出云粹烦躁的搓搓脸颊,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某些行为给了五条悟一种错觉,错觉他们两个有什么可能。
她决定以后要谨慎一些,毕竟,像她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跟一个有着正常寿命的人恋爱呢?
她不敢跟任何普通人的人生做捆绑,失去过哥哥后,她体会到了痛彻心扉,仿佛被人剥皮抽筋的痛苦,这样的痛苦,她不敢体会一次又一次。
只要不爱上任何人,只要以朋友的身份在一定安全的距离中,她就可以置身事外。
别人的生与死跟她没有关系,只要没有足够深的羁绊,她就不会因为别人的死而痛苦。
这将近两百年的时间里,也不过只有两个男人跟她清晰的表白过,这其中就有五条悟,而另一个……
另一个人,让她干涸的人生有了不一样的新鲜感,治好了她的失眠症。
他从一群想要杀掉她的人中突出重围,让她体会到了一种全然不同的快乐。
她胆怯,彷徨,抱着对未知生活的渴望和恐惧接纳他。
当她终于想要敞开心扉试一试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足足有好几年的时间,出云粹都想不通为什么。
有人说,这是男人惯用的伎俩。
当男人厌烦一个女人后就会玩失踪,她不过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一个渣男而已。
可是,出云粹又觉得不是那样。
她跟那个人相处了近三年的时光,如果他只是一个喜欢玩弄女人感情的人渣的话,要做的应该是让他本人快乐,可出云粹也同样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
近两百年的时间,从哥哥死后,她跨越了一个世纪那样长的时间,重新拥有了一段快乐的时光。
那个人,他喜欢用那双满是粗粝茧子的手摩挲她的脸颊,他看她的时候非常专注。
他会心血来潮在她凌晨回家的时候做宵夜,也喜欢拉着她去游乐场。
他会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女人没去过游乐场呢,别人的女人去过的地方,我的女人也要去,不限于任何事情,别人有的,你也要有才对。”
彼时,出云粹很无奈,提醒他,“我可不属于你哦,不要用这样霸道的话来定义我们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