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医生那边说没有见到夏油杰的尸体，这是怎么一回事？”

乐岩寺的问题也是其他人所关心的，五条悟分明听见了，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夜蛾正道皱了皱眉，叫他的名字，“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五条悟的脑海中浮现出夏油杰静静睡去的样子，没有声息，闭着眼睛，半张脸半个身体都被血染红了，胸口也红了一大片。

他早就忘记了血在身上久了是什么样子的，今天却再一次见到了。

血流出的久了之后会变的黏腻甚至变干结痂，会从殷红色变成暗红色，再变成棕黑色。

脏兮兮的染的到处都是，让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变得像一个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别人不要的玩具一样。

一发控制了大小的茈精准命中心脏，血从夏油杰的嘴巴里涌出来。

他的挚友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带着微笑在他面前停止了心跳。

“他……已经被我的茈炸的什么都不剩了，做不到交给硝子去尸检。”

这是一个颇为意外的答案，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五条悟，五条悟也终于肯抬起头来看着众人。

他勾起一侧的嘴角笑了一下，“碎成渣了，要不你们去那里挖些泥土回来验一验，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又或者能否从那零碎的组织中找到什么有趣的发现。”

“喂，你这家伙……”

“怎样？”五条悟的神情瞬间由晴转阴，声音也变得冷酷狠厉起来。

他不怕乐岩寺，他的思维中没有小辈要对长辈恭顺的概念，他没戴眼镜，也没有缠着白色的绷带，一双蓝色的六眼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斜对过的乐岩寺。

乐岩寺活到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小辈震慑住。

五条悟长腿一撑从椅子站起来，这个会议已经没他什么事了，大家之所以在这里等着，想要的不过是夏油杰生死这一个答案而已。

如今，他将这个答案给他们了，他们自然也就不会在意他的去留。

出了会议室，五条悟一个人走在昏暗的路上，周围是古老的建筑以及鬼怪一般的树影。

这条路，他在高专这些年不知道走了多少来回，他记得他跟夏油杰从相看两厌到关系转变就是在这条路上。

两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起站在路边看树上的独角仙，夏油杰十分看不上自己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他说这样的小东西在他老家旁边的森林里有好多，他还说每到暑假，他都会自己一个人，或者是跟邻居家的哥哥一起去森林里捉独角仙。

彼时的他竟然有点羡慕，从小在五条家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和礼仪，他从没有跟同龄人去捉独角仙的经历。

甚至连独角仙这个东西，都是在升入初中后从同学那里听来的。

他说他不知道这是独角仙也没抓过，还被当时的同学一通嘲笑，阴阳怪气的说什么五条家的大少爷就是不一样，不知道普通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