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溍已经有些站不住脚了,他咽了口唾沫。
朱雄英继续说:“是谁做的,自己站出来吧?”
全场安静,没有人动,沈溍也强装镇定!
朱雄英深呼吸一口气,说:“兵部尚书沈溍……”
沈溍身子一震,缓缓上前一步:“臣在……”
“你有什么要说的?”朱雄英问。
沈溍惨笑一声:“是臣做的……只不过,是臣也看不惯殿下所为……为东京郡王殿下不平……”
朱雄英冷笑:“呵?看不惯孤之所为?为朱允炆鸣不平?说说!”
“殿下,您是太孙,可东京郡王殿下怎么说也是您弟弟。您让他只带着三个人,就是倭国内东京就藩,这……这不是要他难堪?”
沈溍妄想以朱雄英不念兄弟情为由,来指责他,从而显示自己没做错。
朱雄英却冷笑一声说道:“孤之做法,自有道理,如何由你来评判?况且,朱允炆及其母,罪大恶极,多次图谋不轨。对爷爷,对孤,都心怀叵测。
孤念及兄弟,不追究朱允炆之罪责,让他就藩,只是少了待遇,已经是天大的宽容,你还敢与他谋不平?”
沈溍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可是他知道,眼下,是保命的时刻,必须给自己找个理由,或者降低罪责。
于是乎就又说:
“臣只是不忍,若是东京郡王在倭国受了欺辱,岂不是损我大明尊严?我只是偷偷送去几百个火铳,让他能在倭国立足……”
朱雄英哼了一声:“他若有难处,自可上奏折,孤若知他受欺,此起兵于倭国,为其讨公道。
何以,你兵部尚书私自拿火铳给他?如此罪责,你怎么敢?你还是朝廷的官,还是朱允炆的官?”
沈溍张口结舌,好家伙,一开始就该想到的,和朱雄英斗嘴,怎么可能赢?
于是乎,沈溍又说:
“殿下……那只不过是淘汰下来的火铳而已……”
“不过,那些都是淘汰下来的火铳……”
朱雄英突然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就说:
“你偷偷给朱允炆送那些淘汰下来的火铳……那你可知,孤改良后的火枪,威力如何?”
沈溍不明白朱雄英为何突然这么问,有一丝疑惑不解。
而接下来,他就看到,朱雄英从身上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形似火铳的小火枪。
朱雄英将小火枪对准沈溍,淡淡开口:
“你肯定不知道……不过没关系,孤,让你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