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兰二叔哇哇一通电话,一会儿的功夫,村里的大寮,捞忙的,灵棚,大棚席,所有的丧葬用品,一应俱全,都来了,刘玉兰,刘玉洁姐俩哭着给母亲穿好寿衣,心如刀割,父亲走的时候,虽然伤心,但是有母亲在,心里有主心骨,现在母亲突然间走了,感觉天要塌下来似的,家轰然间就没了!
“姐,妈走了,爸走了,二姐也走了,以后咱俩怎么办!咱们没有家了!”玉洁泣不成声。
刘玉兰哽咽到,“玉洁,以后,就咱姐俩相依为命了,这不是还有叔叔婶子吗,咱们好好孝敬他们,就全当是咱的爸妈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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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兰的二婶是个性格比较内向的,人挺老实,自从嫁给她二叔,什么事也不操心,家里家外,都是她二叔说了算。这会儿听到俩孩子说这话,实在忍不住了,抱着玉兰,玉洁失声痛哭。
她二婶这一哭,这姐俩更哭的凶了,顿时间,刘家是哀声一片!
林东跟着忙前忙后,触景生情,想起了父亲去世的时候的情景,想起了刘婶儿生前的音容笑貌,想起了以前的点点滴滴,心中酸楚,暗自思量,在生死面前,什么事都不叫事儿了。
“刘婶儿呀!我来晚了!刘婶呀!您怎么就这么快就走了呀!”
“客吊!”
“这是哪的亲戚?”林东正在跟着搭灵棚,听到有客人来,赶紧闪开,别挡着人家行礼。
等他闪到一边,回头看时,差点把他气晕,来吊唁的不是别人,正是钱贵!只见他油头粉面,白衬衣,浅灰色西裤,崭新的皮带围在腰间,皮凉鞋擦的锃亮,就这打扮,你要说他从哪出差刚回来,不像,一点风尘仆仆的气息都没有,要说他从家刚出来,一个村的吊个唁,也不至于这么装扮。
刘婶儿突然离世,这一折腾,林东本来是把他和刘玉兰的事暂时忘了,现在看见钱贵来了,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姐姐回家住二十来天了,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看见过他影儿,估计他做出这事,没脸见也不敢见林东,躲起来了,现在竟像个门前贵客一样跑来吊唁,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