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确实是该死!”周贵川看齐可儿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二少爷,你也觉得我该死吗?”齐可儿幽怨地问道,她抬起头来,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她冷白的脸颊上,有种异样凄婉的冷艳。
这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周海园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拽住了,素来冰冷如铁的心,在这一刻居然有了一种奇怪的畏缩。
难道他是心软了吗?周海园别过脸去,不再敢看她的眼睛。
她就像是一只待宰的小鹿,那样的哀怨,那样的楚楚可怜。
其实他本意真的没想置她于死地,只是他不想再等待,他不想再过这种被羞辱的日子。
这种被忽视,被冷落的感觉真的让他每一刻都备受煎熬,他想拥有更强的力量,他想让人恐惧他,他想让任何人都不敢再在他的面前冷嘲热讽。
他想起他小的时候,他跟着做舞女的母亲到处漂泊,在底层里挣扎着,最惨的一次,是他被烂赌的母亲忘在了家里,一直到七天之后才想起来,他饿的在家连发霉的面包都吃完了。
他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母亲会带不同的男人回来,街坊邻居看他的神情都是鄙视和同情。
直到父亲找到他,将他带回了周家,他看着那个意气风发,气势不凡的男人,就像看着光芒四射的神。
他第一次进到周家的大宅,周家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见不得人的臭虫。
父亲虽然把他带回了周家,可看他的神情永远是淡淡的,就像他只是一个无意间诞生的,可有可无的小狗,带回家也只不过是给口饭吃,稍尽人道罢了。
他从小就看着周家人父慈子孝,其乐融融,而他始终是个局外人。
无论他多么的努力,无论他多么的优秀,都始终难以得到一个青眼。
而在他这里得不到的父爱,在哥哥和弟弟那边却是完全不一样,哥哥还不过是16岁就有了第一台法拉利。
手里拿着不限量的黑卡。
尚且年轻的周贵川毫不掩饰的告诉所有人,会立自己的长子为继承人。
可是凭什么?他就是不服气,明明都是同一个父亲,为什么他们的待遇却如此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