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疑心萧家人才让他们去流放,可江淮月是无辜的,她不是燕王府的人,本不该平白跟着受苦,不该牵扯进来。
若是江淮月走了,他也不觉得亏欠江淮月了。
总归天地之间皆自由,总有她的去处。
萧衍其实对自己这个新婚的小妻子没有什么感觉,当初知道是她的时候也只是唏嘘她的身世凄惨,如今能摆脱侯府,再摆脱他们,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江淮月坐上牛车的时候,塞了钱跟着一同采买的许氏和李氏眼神一直不曾移开江淮月的身上。
江淮月懒得看她们一眼,转身去了另外一处上车,这才发觉刘生也在车上,看到江淮月的时候咧嘴冲着江淮月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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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又觉得不好意思一样,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将自己怀里先前江淮月给自己的那块碎银子又塞到江淮月的手上。
“先前的事情,确实对不住了。”
江淮月没扭捏,钱毕竟已经给了出去,她没想着再白要回来,将自己怀里仅剩的几颗甘蔗糖塞到了刘生的手里。
“钱我不白要你的,这是学费,到时候我教你怎么做。”
油纸包裹着褐色的糖,天气炎热,有一些糖浆已经化开了,漫出香甜的气味。
江淮月提醒刘生:“这糖方便携带,到时候你只要感觉身体不舒服了就可以吃一颗。”
刘生看着江淮月认真嘱咐的样子,更觉得先前那样对待她心中有愧,便拍着胸脯保证:
“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不用,不用,只是举手之劳。”
江淮月眼睛轻飘飘的掠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许氏和李氏出声替江淮月拒绝。
“就算是举手之劳是你举的手劳的吗?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刘生跟着江淮月的视线看过去微微皱着眉。
许氏和李氏注意到了刘生的眼神,以为是轮到感激她们了,她们怎么也算是江淮月的伯母,也是长辈,刘生感谢江淮月,也是该尊重她们一些。
这样想着,两个人脸上多少都挂了些笑,“官爷,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