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直达眼底:
“好吧,依你。”
他放下刀,开始拆蜡烛。
“我来吧。”
程思念伸长手,从他手里拿过蜡烛。
她把蜡烛一根根拿出来,小心仔细的插在蛋糕上。
齐珩在对面,情不自禁的,就将目光锁在了她专心到顾及不到其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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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时候过生日,外婆就会跟我说,过生日对着烛光许愿最灵了,你也试试。”
她将最后一根蜡烛插好。
齐珩轻笑出声:
“那你一定许了很多愿望吧?”
“当然。”
不许白不许嘛,万一就实现了呢?
向老板借来打火机,刚落到她手上就被齐珩拿走:
“我来吧。”
他耐心的在每根蜡烛上点上光芒,火苗摇摇欲坠的燃烧起来,晃动在脸上。
因为没有了客人,老板帮忙关了灯,增添了氛围。
火苗所堆积的光芒照耀在他和她的脸上,贯穿进交汇的目光中。
他在柔和光晕下很好看,虚幻美好的像一个会随时破灭的梦境……
她提醒他许愿,他微笑闭眼,满足她的孩子气。
也不知道他许了什么愿望,等她过生日了,一定要许,齐珩的愿望要实现。
他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燃烧的光芒和她挂着浅浅笑意的脸。
说什么没意义,其实在她出现在眼前了,这些他所认为的,竟在那一刻不攻自破。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欺骗自己,麻痹自己,原来他也想让人把自己放在心上,关心,理解,陪伴。
直至今时今日,他才幡然醒悟,这世上,总会有人是为他而来,全心全意……
蛋糕只动了两块,剩下的可以拿回去给许澳妍她们。
走往停车的路上,她便觉得脸越来越痒,一开始还没觉得多痒,现在就实在痒的难受,忍不住去抓。
齐珩注意到她的动作,侧过头好更仔细看她: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脸有点痒。”
他微微蹙眉,停下脚步,抓住她挠脸的手:
“我看看。”
程思念面对他的一切肢体接触,都会身子僵硬。
“脸都挠红了。”
他注意力全在她脸上,这句责怪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温柔。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莫名其妙痒起来了。”
他已经松开了她的手腕,无奈的叹了口气:
“应该是化妆品过敏了,我车上有过敏药,药吃了就好了。”
她连忙捂住已经破相的脸,注意力偏移到:他车上为什么会有过敏药?
“你不用化妆也好看,别做让自己受伤害的事。”
他又教育了她一番,领着她往停车方向走。
她沉浸在他的那句不化妆也好看,忍不住就沾沾自喜起来。
不得不说,他夸人的本事也是有功底的,简短几字就哄的她心花怒放。
上车后,他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包卸妆巾:
“先把妆卸了。”
程思念惊奇他车里有卸妆巾的同时,余光瞄到了储物箱里居然还有女人用的化妆品……
她立马思绪神游,心口像堵住了一般透不过气……
她呆楞接过卸妆巾,几番都要问出口,到最后还是憋住了。
她是他谁啊?她有什么权利这么问人家?
他这会儿注意力没放在她身上,拿出过敏药和矿泉水再一次递给她:
“这个是过敏药,吃两片,等会儿就不痒了,忍住不要抓了。”
她默默接过,一双求解的目光缠绕在他身上。
他洞察力也厉害,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她疑惑的目光,解释道:
“专门治化妆品过敏的,郑薇夏最近在做化妆品导购员的工作,经常要试各种化妆品,试到不适合的,就过敏了,这药是我买的,以备后患。”
“那箱子里的化妆品……也是薇夏师姐的?”
顺着这个话题,她便顺理成章的问出来了。
他没多大反应,嗯了一声道:
“她早上在车上化妆用的。”
早上……在车上化妆?
她没再说什么,默默喝了药,装作无事发生。
他发动了车子,往学校方向开。
她满脑子,都被郑薇夏的事裹着,咬着唇,就是不敢问什么。
他也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开着车,时不时偏过头看她一眼,看她还有没有不规矩挠脸。
“怎么了?还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注意到她不怎么说话,情绪也不高涨。
她撇头看他,周围灯光较暗,他半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中,眼睛吸走了光芒,闪闪发亮。
“不用去医院,我现在好一点了,没这么痒了。”
她扯开一个笑容,挥动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