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十武?”
莫潇话语带着无尽的好奇,和小米儿比起来自己初入江湖倒真如白丁一般无知。
“此前和你说了武道境界,现在与你说说这天下高手,其中之一便是这安莫道。”
“他成名于二十年前,现已年近花甲了吧。”
小米儿似回忆之色口中悠悠的说道。
听到这话莫潇面带震惊之色,谁能想到一个清秀书生居然和自己爷爷差不多大!
嘴里紧巴巴的说了一句
“修为高深了之后还有驻颜不老之效吗?”
小米儿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
“是也不是,若是寻常功法,即使在刻意维持下也难挡岁月侵蚀,只不过步入断岳境后,容颜在散功消之之前大多都不会看太大改变。
而常人达到此境界往往已是半百之年,那时,容颜老去,已是自然之理,谁又会在意那皮相之美?至于安莫道前辈,他却是那少有的例外,以非凡之姿,逆岁月而行。”
“为何?”
小米儿的目光变的沉重无比
“因为他疯了!”
“……”
就在二人交谈之时,拎着乌龟的安莫道此刻已然踏近应重一和俞洪七步之遥。
应重一与俞洪七,两人脸色苍白如纸,恐惧与绝望交织在他们的脸上,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他们的眼神中除了惊惧,更多的是深深的哀求,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拼尽全力地想要寻求一线生机。
“前辈!是我等愚昧无知,有眼无珠,竟敢冒犯您老人家!请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应重一的声音颤抖而急促,语气中充满了恳求和绝望,仿佛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将这份哀求化作实质,融入空气中,直抵安莫道的心田。
俞洪的脸色瞬间变换,先前的狠辣与杀意仿佛被一阵风吹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谦卑与讨好。
他双手抱拳,躬身至极,面容扭曲,几乎要将所有谄媚之色都堆砌在脸上,声音颤抖地恳求道:
“前辈慈悲为怀,恳请饶我等一命,我们即刻退去,绝不再犯!”
然而,安莫道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对他们的哀求充耳不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突然,安莫道的鼻尖轻轻抽动,仿佛嗅到了什么令人不悦的气息,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厌恶,眉头紧锁,双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似是在追忆往昔,又似是对眼前景象的深深不满。
这一幕,让俞洪和应重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的求饶声更加急促,几乎要哭出来。而那些自诩凶恶的魔头们,也在这股无形的压力下,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神色惶恐不安。
安莫道的沉默,如同阎罗殿的凝视,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的求饶声,在安莫道耳边似乎化作了虚无,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几分不耐与慵懒,仿佛是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兴趣,只是随口呢喃:
“唉呀呀…这味道,真是令人不悦。”
言罢,他轻轻一挥袖,刹那间,天际紫日横空,如同神只之怒,轰然降临!!
一股冲天的真气猛然爆发,伴随着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席卷整个空间。这股力量太过强大,以至于众人仿佛置身于风暴中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了咽喉。
应重一与俞洪,这两位混圆境的武者,此刻也不过是风暴中的两片落叶,被这股力量折磨得面色通红,双眼圆睁,满脸恐惧。
他们试图发出求救的嘶吼,却只能发出“呜……啊!”“呜啊——”的微弱声响,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困兽。
而那些修为低微的杂兵们,更是如同蝼蚁般无助。他们被这股力量冲击得东倒西歪,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定身形,却只是徒劳。
手中的兵器纷纷脱手而出,“丁零当啷”之声不绝于耳,散落一地。他们的眼中,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安莫道,就像是画卷外的主宰者,只需轻轻一挥袖,便能决定众人的生死。
只见那书生雪白衣袍猎猎飞舞,脸上带起了一丝癫笑,浑身似一块紫玉散着玄妙的盈光,那光芒四射好像要将天上的太阳都给比下去。
苍穹之上,紫云翻滚,云朵碰撞之间却如甲胄一般发出“呕哑嘲哳”之声。
就连空气都变得粘稠,一阵轻吟从安莫道的口中发出,声音虽小,却又那么惊天动地的送入了每个人的耳中。
“恨刺——”
应重一和俞洪忽然感到身体堕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似火烤,似雷击,似油炸,似水淹,似凌迟。
二人双眼几乎要瞪大到撕开眼眶,表情扭曲无比,好像用数把铁钩,拉扯着五官,骇人至极。
无穷无尽,千种万种的痛苦尽数加身。
生不如死,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见身后的六十个邪魔和他们二人一样,七窍内鲜血夹杂着口水,眼泪,鼻涕全部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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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正在承受着最残忍的痛苦和最凶残的折磨,可偏旁这样愣是没有一个人可以发出一点声音,哪怕是想要畅快的哀嚎都做不到。
这时安莫道抬起了手,虽然说是“恨刺”但他却击出了一掌,就这么当空轻轻一按,那力道看起来比叠被子重不了多少。
可空间却真如被子被折叠了一样不是气浪!而是光影扭曲,像是被揉皱的琉璃一般,紫光萦绕下那波动自小变大,一息之内便瞬间覆盖了前方数百米的距离。
“呼——轰!!!”
巨响爆发,在招式正前方的应重一和俞洪根本没有抵抗能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诡异的波动掠过空间穿过了自己的身体。
下一息,他们便感觉到了比肉体折磨更恐怖的东西,那便是好像三魂七魄都被无数的小虫子啃噬般撕心裂肺,好像一万个肝一千条肠被一点点掰碎、扯烂般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