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联系当地官府,欺压百姓,逼得人们揭竿而起,啸聚成匪,数罪并罚,沈安今日就要严明王法。
“灭了他们。”
徐兴遁入院中,可是对外面的情况,一直都在小心观察,听到沈安下了杀令,顿时血涌胸膛,须发倒飞。
没有王晗的保护,他们岂能是官军对手?
更令徐兴难以接受的,还是在官军闯入之后,杀人最欢的竟然就是那些被他“雇”来的兵甲。
他们心里对徐家厌恨无比,不是他们从中作梗,王晗焉能死在这里,王晗一死,将士们自然成了丧家之犬。
眼下侥幸得了一条命存,他们岂能不把这一切恼怒,全部施加在徐家人身上?
到光闪烁,血色翻飞。
惨绝人寰的哀嚎,也不能掩盖徐家人的罪孽,不出一个时辰,徐家驻地已化为血海。
浮尸其上!
浓郁的血腥味,冲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沈安一手掩着鼻子,踏着满地鲜血,步入院中。
此时此刻,整个庭院当中,除了尸体外,只有那些被鲜血浸透的假药。
水务衙门的兵士,正在四处搜寻是否还有漏网之鱼,同时也在寻找徐家私藏的金银。
这些钱沈安早已经交代,要打入运送当地的赈灾款项中。
偌大徐家百十口人,只剩下一个被吓傻的徐兴,疯疯癫癫的被军士押在一旁,沈安并非对他手下留情。
只是这老东西的人头,他还得留给益王,让他去安抚那些啸聚的匪寇。
凝视着满地鲜血,浮尸堆山,沈安心中不免一声长叹。
今日这杀戒,开的有些大了……
这些人中不见得全都姓徐,好多也是他们雇佣的伙计,这群人罪不至死,放在平日沈安无论如何也会绕他们一条性命。
奈何眼下时局非比寻常,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以人血,告慰人心。
相比之下,他更中意,正在想此地汇聚的匪寇,他们才是真正的百姓,徐家的这些伙计,明知道其制假贩假,还要同流合污,为虎作伥。
冤枉是提不上的。
“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