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父亲从小就教导自己,救命之恩重如山,恩情之事,不可不报。
但很快,他便想起了什么,旋即对着还在玩闹的两人说道:“灵…纪姑娘,我记得你说你从小就疾病缠身需要服药,直到近年才稍稍好转过来,在下刚好略懂些许医术,不知可否让我把把脉?”
说到这里,秦麟多少还是有些自信的。
在父亲管理药园的时间里,各种各样的稀罕药材见过,在秦家外用化名给人治病时也见过一些凡俗中罕见的病。
这些在凡人眼里棘手的病,于他而言,却不过需要多花些功夫罢了。
所以,只要把过脉,感知一下她体内的经脉何处出现问题,便可让她按照方子,有序的调养身子。
“咦?秦麟你也会治病吗?”
听闻秦麟此话,林墨有些惊讶,虽然依旧把纪灵雨抱在怀里,但停下了手,没再继续捉弄纪灵雨,让她稍稍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稍稍会一点,从小跟着父亲学医,以前也给人治过一些小病小痛,对一些罕见稀有的病,以及如何调理伤郁,皆是略知一二。”
虽然没有给人治过太多病就是了。
而就在林墨和秦麟说话间,趁着林墨不注意,一下子就挣脱她的魔爪,快速的挪到了秦麟的床边。
“伤郁吗?”
纪灵雨稍稍喘了口气,默念了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被林墨弄乱的衣服,然后把玉手放于秦麟的床边。
煮药时自己把红茶子和其他药材弄错了,还是他给指点出来的,而且他对自己的伤,似乎也很有把握的样子。
秦麟双指稍稍放在她的动脉上。
林墨与纪灵雨屏住了呼吸。
林墨看着表情渐渐变得严肃的秦麟,不敢出声。
纪灵雨是在她五岁的时候,与张爷一起来到青牛村落户的,那时候纪灵雨还是个襁褓婴儿,而张爷,则是个很厉害的郎中,有他在,所有的病痛都能药到病除。
但尚还年幼的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现张爷走出家门,在门口不吃不喝不睡的呆上几天,独自摇头苦叹,自悲自恼。
那时候她就会给张爷送些食物,然后就会问:“张爷爷怎么不开心呢?”
张爷爷说:“我给人治了一辈子病,却无法治好小纪病,我实在是,无颜愧对这一身修为与师傅的教导。”
张爷每次说完,都会异常心痛,乃至好几次都吃不饭。
有一天她悄悄躲在一旁,等张爷慌忙进屋后,她也悄悄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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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明明是六伏天,房内却冷的不像话,只是探入数秒,身上便出现了寒霜,忍不住的往外跑。
却也因为此事,她那天着病数天,最后偷偷进入张爷房间的事也被张爷道了出来,承认后,张爷则说起过这是灵雨的病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