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这细溜的一条五花,他甚至都有点后悔让马拴子去读书了。
……
“澜儿,排骨我买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至。
“澜儿?”没听到云澜应声,路过小菜地的方文林又叫了一声。
绕过柴房,豁然开朗,只见他的心上人正伏案专心致志地描画着什么。
美人着一身茶色长袍,袍子该是旧衣,已经洗得微微泛白,袖子用新布补了长短,又绣了金色的银杏,不觉陈旧反而添了岁月的韵味。
怦然心动。
故意加重的脚步声让沉浸笔墨的云澜回了神,抬眸便撞进一汪深潭里。
也不知怎的,汉子的眼神……让他面皮发热。
睫羽轻颤,朱唇轻抿,便还以浅笑,眉染春水,眼含秋波,“回来了。”
方文林也笑了,抬了抬双手,“嗯,排骨不多了,我就买了些脊骨,需要剁了吗?”
“不用,一会儿我来处理,你放灶屋里就行。”
放了东西净了手,方文林出来一瞧,云澜还在写写画画。
“这是在画铺子?”
云澜没抬头,“嗯,我们卖吃食,现在铺子的装潢风格不适合,得改。”
“嗯,”简单应了声,方文林的注意力却不在画纸上,“喜欢用这个画画?”
“什么?”云澜茫然抬头,顺着方文林的视线看见自己手里捏着的烧焦木棍,“哦,这个啊,用着更顺手一些。”
毕竟现代人,用硬笔习惯了。
方文林倒也没说什么,答了一句知道了就离开了。
云澜以为他是下山了,没想到方文林回屋里撕了布条,把烧焦木棍的一端缠了两圈递给他。
“这样不脏手。”
经此提醒,云澜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乌漆麻黑的,“谢谢。”
“中午我在王叔那里吃,不用做我的份,画一会儿就歇歇眼睛。”
“好。”
“……还不走?”那么大一只杵在旁边,光都被挡住了。
几乎是同时,一句无意识地喃喃从方文林嘴里溜出来,“我家澜儿真好看。”
“……”
“……”
“啊,我、我先去找王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