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窑废柴,只柴房里剩下的那些显然是不够的,正好趁着今天出了太阳,他打算多砍一些柴火备着。
雨后的山林焕然一新,被洗涤过的天空万里无云,清新凉爽的空气由肌肤一呼一吸之间进入体内,唤醒人身体里年轻活泼的因子。
走在这种天然氧吧里,云澜不自觉地带着笑,山中的原住民似乎也在为今日难得一见的阳光而庆祝,多了一些虫鸣鸟叫。
还未干透的土地上留有耐人寻味的足迹,一串小巧的脚印到这里戛然而止,四道由深到浅的滑痕意味着这位原住民在优雅过后突然脚底一滑,打了个趔趄,通过周围压倒的杂草和碎裂的枯叶可见其当时的慌张。
一双深蓝鞋面皂白鞋底的布鞋正好踩在这一串滑痕上,稳稳当当留下一枚三十九码的鞋印,似无声的嘲笑摔了屁墩的原住民。
砍柴是个力气活,下盘要稳,腰腹发力,出斧快而准,落于一点。
游走于山林之间,云澜仔细挑选着他要砍伐的树木,眼前这棵槐树他就觉得不错。
槐树树干笔直,又耐烧,这一棵直径差不多有二十五公分,高有十米往上,不算细也不会太粗,以他的力气今天砍这一棵就足够了。
咚、咚、咚。
规律的落斧声伴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咔嚓,高大的槐树应声倒下。
砍树反被树砸死砸伤的也不在少数,所以早在咔嚓声响起之前,云澜便调整了方位,躲在了树木倾倒的反方向。
咔、咔、咔嚓、咔嚓。
嚯!
十来米的槐树重量可不小,落下去不仅砸断了其他树木横插出来的粗树枝,更是直接将它面前的两棵小树给砸断了。
砍一赠二点五?
躲在一旁的云澜怎么也没想到还会有意外收获,顿时觉得腰腹手臂都不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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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树干树枝砍成段,高高兴兴往返几趟运回家里,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他这才觉出饿。
看看日头,这会儿早过了中午,估摸着都下午四五点了。
咕——
肚子里唱起了空城计,腔调拖得老长,似是阴阳怪气主人家终于想起它来了。
揉了下干瘪的肚皮,云澜决定先简单弄点垫一垫。
虽然还未想好吃什么,但先把火生上,水烧上总是没错。
腊肉还剩下一块,咸鱼两条,南瓜一个,干蘑菇,笋干……
肉类和蔬菜存量不多了,米面倒是还有不少。
咕嘟咕嘟,水开了。
“弄碗刀削面吧。”
自言自语挑出装有白面的布袋子,用瓷碗蒯出一碗细腻的面粉,和面揉面成一个硬面团,盖上竹帘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