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方文林。
背着背篓,提着柴刀,脚边跟着小不点。
他们刚刚砍柴回来。
方文林也看见了竹席上的自己,他好像愣住了,反应了一下之后将小不点踢出了院门然后把门关死了。
身上的背篓和手里的柴刀直接放在了门口,没有拿去柴房。
方文林这是在做什么?
飘在半空中的他不甚理解。
接着便瞧见方文林似是盯上猎物的猛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睡梦中的自己,一步一步缓缓靠近。
这会儿阿飘状态的他该是红了脸的,盖因躺着的自己这会儿基本上算是未着寸缕。
并且刚刚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变得急促起来,似期待,似羞涩。
他想闭上眼睛不去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但老天爷好似故意和他作对,让他看了个真切,每一次抚摸和亲吻,每一声叹息和啜泣。
他在热浪里浮沉,也在清醒与混沌中迷失。
……
咯咯咯——
云澜热汗淋漓地睁开眼睛,怔忪着,一时分不清今夕何夕,很是缓了一阵才反应过来是做梦。
身上和被子里黏糊糊的,不怎么舒服,偏又对上他儿子那双纯洁疑惑的狗狗眼。
没脸做人了。
将狼儿子赶下床,他起身收拾一身一床的狼狈。
好在建了新房,一般若是无事,他的兄长和嫂嫂们不会来后院转悠。
悄咪咪的去灶屋烧热水洗澡,又悄咪咪的洗了衣裤被褥,他这才重新整理了表情领着狼崽子去前院。
前院的空地上摆着方桌,他的大哥和嫂嫂以及两个侄儿都坐在那里吃早饭呢,见他过来,便腾了一边留给他坐。
云澜顾及着狼崽子吓着孩子,没有立马上前,谭蕾看出他的犹豫,柔声说着没事,两个娃娃都很喜欢小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