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黑,但是瘦了,下巴上有一层青茬,怪不得刚刚亲得人嘴巴疼。
云澜就像是在玩找茬游戏一样,用目光一点一点将方文林从头到脚描摹了一遍。
汉子的脊背挺得笔直,步子迈得频率不高,但每一步都踏出去好远,因为走得实在太稳,以至于让坐在马背上的他丝毫不觉得行走的速度过快,所以当城门口出现在视线中时,云澜还有些诧异。
更让他意外的是才刚出城门,之前口口声声说着下雪地滑不上马的人这会儿脚底一蹬就翻身坐到了他的身后。
始料未及,他倏地攥紧了手里的缰绳,偏头往后去瞧身后的汉子。
方文林的前胸贴近怀中人的后背,双手穿过怀中人的腰际与云澜一同把住了缰绳,“给澜儿暖暖后背,挡一挡两侧的风。”
头顶的视线太过炙热,灼得人心底痒痒,他好不容易忍到了城门口,结果自家夫郎还不知收敛,他要是再不做些什么就不是汉子了。
身后的汉子高高大大,贴着后背热乎乎的,确实暖和,但是这人口中冠冕堂皇,手却不怎么君子。
不过瞧着这人被冻得通红的指关节处,他又心软了,主动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上去给人挡风。
耳根被身后之人轻笑喷吐的气息染红,他到底还是没有松手。
方文林自然不会辜负自家夫郎的美意,小腿往马肚子上一磕,道一句闭上眼睛,白马就冲进了风雪里。
骤然的加速让云澜直接整个人撞进方文林的怀里,贴了个结结实实,也不知道是不是汉子故意的,幸而之前就用围巾包了头脸,不然定是要被这刀子似的风雪刮坏了脸。
闭着眼睛的他看不见前路,反而让后背上的肌肤触感更加敏锐,他甚至能感受到汉子一张一弛的肌肉运动轨迹,这让他想起来前几日所做的梦。
近月余不曾感受过的安心气息这会儿将他完全笼罩,让他紧绷的身心得以放松,不知不觉中就松了手里的缰绳。
略带责备的声音贴着耳朵,“抓好了,掉下去怎么办。”
嘴上这般说着,但身后的汉子却将他搂得更紧。
一路风驰电掣,云澜还没怎么感受到风雪的拍打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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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林先下马,然后举着手臂抱他下来。
云澜没骑过马,这会儿骤然下马脚踩在地上有一瞬间腿软,从旁人的视角看就是这个哥儿惯会撒娇,一下马就往人汉子的怀里扑。
云烨本来还担心出来等着,这会儿没眼看地直接回了院子。
今日下雪,最开心的莫过于四个孩子,这会儿不怕冷的戴着帽子和围巾在院子里抓雪玩,叽叽喳喳的,欢快的好似小鸟。
屋檐下的小不点也想加入,但它被拴着,这会儿急地团团转,嗷呜嗷呜的叫唤着。
叫的太凄惨,被它离家月余的老爹上来一个暴栗,然后就老实了。
一家人齐聚新的堂屋,算上乔胜几人,十来个人共处一室也不觉拥挤。
没让嫂嫂帮忙,云澜自己拆了头上的围巾,一头青丝因为静电而四散飞扬,瞧着可喜人。
覃迎春和刘秀艳一回来就去灶屋煮了热乎乎的姜汤,这会儿端着托盘给每人上了一碗。
至于四个小的,这会儿正疯着,喊不回来,他们的姜汤就还在灶上温着。
方文林的包袱之前丢给了乔胜,这会儿他回来了,乔胜自然是把包袱还给他家方老爷。
云澜瞅了一眼方文林怀里的包袱,鼓鼓囊囊好大一包,也不知道都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