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看来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覃迎春也应对得当,便终于放下了心。
……
午饭过后,刷碗的活计由姚睿包揽了,刘知则是在同云澜一起研究染料。
方文林有意在柴房外头再搭建一个遮阳棚,当作工作间,免得日头太晒在院子里做活中暑,现在正在估算用料。
“老爷,灶屋都收拾好了,可还有什么活计吩咐?”姚睿是个自觉的,知道主动找活干。
有人使唤方文林也不客气,当即一指水缸就给其安排了活计,“挑水把水缸装满之后同我一起去竹林砍些竹子回来。”
姚睿:“得勒。”
小不点见姚睿拿了扁担和水桶知道这是要往河边去,就从自己的竹竿床上跳下来跟了上去,老朋友相见,总要腻歪一会儿。
……
竹制的方桌上摆着一堆的瓶瓶罐罐,这些都是刘知带上来的各种颜料。
云澜在其中一盒里看见了类似细闪的东西,便拿起来细看。
“这是鲍鱼壳做的颜料。”刘知为云澜介绍道:“还有这三盒,分别是蛤蜊、珍珠蚌壳以及珍珠做的。”
“鲍鱼壳?珍珠蚌?”虽有所猜测,但听闻真是这些东西时云澜还是有些惊讶,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这刘秀才这般有钱了?
刘知也是心思玲珑的,哪里看不出云澜的诧异,便不大好意思地笑着解释道:“还是托了澜老爷和方老爷的福,一来是我在曲正木作当画师有了些微收入,二来是与彭老大做了生意,这些贝壳都是他的车队帮我带来的,就连那珍珠也是从他那里买的。彭老大念在您二位的面子上,这些东西都是半价卖与我,故而我才买得起拿来做成颜料。”
要不说当画家烧钱呢,这些个颜料大多都是用矿物制作,甚至有宝石、珍珠这类珍宝,哪个都不便宜。
方文林也走了过来看稀奇,“哦?彭老哥何时到的曲陵?”
刘知大概估摸了一下时间,“大概是月中,拉了足足十辆车的货物。”
“可有说会在曲陵盘桓几日?”方文林放下那装有珍珠粉的小瓷盒,“刘秀才可瞧见彭老哥都带了些什么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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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问过,彭老大说会在曲陵停留一个月,至于货品,大多都是干货,除此以外还有白玉皂、珍珠……好像还有布匹,更多的我便没有多关注了。”
刘知回忆起与彭老大交谈时的情形又接着说到:“彭老大找我打听过您们二位,我说您们在清河,他似乎有些失望,不过我将您们要开分店以及云大老爷在曲陵的事情同他说了,他又高兴起来。”
听到这里,云澜同方文林对视一眼,“那彭老大该是会去找大哥的,我们七日之后下山赶去曲陵说不定还能同彭老大一起喝个酒。”
“刘秀才说彭老哥带了布匹,南边天气炎热,那边的布匹多轻薄,我想向其购买几匹给你裁几身衣裳。”方文林也正有此打算,货品的南北交易就靠这些行商车队了,自己有这层关系在,那好东西自然是要去挑一挑的。
云澜则是对于刘知口中的干货更加感兴趣,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食材可以给铺子弄些新的菜品。
“老爷,水缸装满了,可是现在去竹林?”姚睿的年纪也就比云澜小一岁,但二者的气质却无半点相似,这傻孩子就好像是有一身用不完的牛劲儿似的,不像云澜,看着个地方就想往那一躺。
“瞧这一头的热汗,先过来坐着喝口水歇一会儿。”云澜招呼人过来坐,没见着刚刚跟出去的小不点,“小不点呢?”
姚睿喝水如牛饮,咕嘟咕嘟就是一大碗,“在河边玩水呢,不愿意回来。”
四人又说了一会儿子话才纷纷起身准备出门。
方文林和姚睿是去竹林砍竹子回来做凉棚,云澜则是去放羊吃草,至于刘知嘛,他初来乍到,对什么都感兴趣,便要求一同前往。
跟着他们熟悉熟悉周边环境自然是好的,云澜和方文林当然不会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