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多,平儿打包打包扎了个小包袱就拎出来了。
安绵别的也不在乎,只是将那面雕花的小铜镜拿在手里。那镜子是安绵的亲娘留给她的遗物,所以一直珍藏。
最重要的是,那镜子看起来算是他们能带的最值钱的东西了。
王三凤见了,便要来夺。
“镜子你不能带走,说了只准带铺盖衣服。”
“镜子是我娘的遗物,我必须要带走。”
安绵抄起怀里的剪子对准她。
王三凤眯了眯眼,“我早看出来你这小蹄子不是省油的灯,有我王三凤赏给你们一口吃的,你们还不知足,真是一对白眼狼。
安绵,你撺掇着你奶把你和你弟接过去住,以为就好过了不成,做梦!
我把话放在这,你们这对小畜生跟着那个老不死的,早晚饿死!到时候可别在死皮赖脸的找到我的门上。”
安绵此刻神清气爽,笑了笑。
“我说后娘,话别说太满,将来谁饿死还不一定呢。”
王三凤一脸不屑。“收拾好了就快点滚!今天你敢拿剪子扎我,死丫头,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瞧着吧!”
出了房门,院里送纸的已经回来了。
安家是外姓人,没有族老。过继的事便直接由村长代劳,村民围观写个文书就算完事。
李村长立了字据,双方签字画押。快刀斩乱麻,此事便了了!
整个过程除了安绵和王三凤是一脸欢喜的,其他所有人都黑着个脸,连平儿磕头的时候都落了几滴泪。
安家的闹剧看完,围观的村民意犹未尽的准备撤场。
却见不远处有几个人往安家赶来。
来的人是两个中年婆子,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的衣服明显比村里的人讲究。
带路的人是村里的老桩头,他干完农活在村口歇脚,就碰见这两个人。听说人家要找安家的人,他便将人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