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绵将他留下。

“一起吃顿饭吧！”

安家人难得一聚，柳氏杀鸡炖肉煮了一大桌子的菜，又请了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和一直帮安家做事的几个人，凑了两桌饭。

摆在安家院子里，饭后大家少不得谈论些家长里短，来来往往。

安绵得知金宝村的这段路已经修完，如今快要年关，村里的兔子倒也好卖。家家户户手头也宽裕了些。

李来福便说起村里建学堂的事。

“绵丫头，当初这件事是你提的，现如今村里也好过了些，你不在的时候，村里商量过了，准备在年前这一个月把学堂建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村里要建学堂，安绵自然十分赞同。

“当初我说了，村里建学堂的钱我可以出……但我希望可以让村里女孩子也能进学堂读书。”

安绵这个要求其实是在挑战古代的男女规则，虽然冒失，可她就想试试。

李来福盯看着安绵，脸上神色说不上来，他微微含笑。

“这钱哪能全部你出，村里人都商量好了，每家每户出一两银子，也都够用了。”

不接茬，安绵心里正叹。

李来福却又说道：“哎，女娃娃能读书，也是个好事。可是世道不容易啊，书读太多，反而活不下去。不是谁都是你这样的！”

安绵猛地抬头，竟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支吾道：“我不过是想让她们多一点生机罢了。总不至于一辈子活个招娣，望夫。”

李来福饮下一口酒，醉眼朦胧。

“我有个小闺女，死的时候就像你这般大，可怜啊……”

……

安绵看着有些哀愁的老人，陪饮一杯。

后来学堂的事便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