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不乏累了,立刻乖顺的帮着老太太捶腿。却听老太太闭着眼睛,嘟囔:“今年务必让云哥儿成婚,成婚后我就把秘方传给他,也该让他掌着家业了。”
“这附近的闺秀你也都留意着,云哥儿中意的女子也打听着,只要人温顺端庄,家世清白干净。咱们也就依了个哥儿。”
“是!”
周夫人哪敢说半句不是,家是老太太当,她只有听着的份。
白受了半夜的气,这会儿离开老太太院子的时候,脚步沉沉,心里咬牙切齿的愤恨。
在他周家守了半辈子的活寡,还要日日受着婆婆的气,周夫人打落牙齿和血吞,也无法外道一个字。
唯有身边的王婆子知道她的心事。
“夫人再忍忍,左不过老太太年纪大了,少爷又孝顺。这会儿您合该听着老太太的话,也寻一个事事听您话的儿媳妇。
说句不好听的话,那老太太再厉害她还能活个地久天长?到时候就是您就是婆婆了,您的儿媳妇可不就任您拿捏。
夫人呐,您就要熬出头了。”
王婆子的话让周夫人心头的郁闷一扫而光,是啊,得赶紧给儿子张罗亲事。
于是乎接下来的半个月,媒婆捧过来的闺秀画像没有十张也有二十张。
可是周牧云看也不看,他不但不看,反而连铺子也不去,问他话儿就是闭口不答,连最亲近的小厮也套问不出一个字来。
总之不是日日醉酒,就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画画儿。
老太太心疼孙子,看的心痛不已,背地里把全家上下都骂了个遍,可依然没有什么用,反而连累周夫人受气。
这一日她实在受不了,风风火火的闯进书房,噼里啪啦上来就对着周牧云甩了一巴掌,气势之大连她婆婆周老夫人都吓了一跳。
周牧云醉眼醺醺的看着自家母亲。
“娘!”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娘吗,让你相亲你不去。让你到铺子里你也不去,你可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啊。你难道连自家的生意也不顾了。”
周夫人见儿子优柔寡断的性子,气的手抖。门外老太太见媳妇儿打孙子,正要进去理论,一听这话,又停了脚步默默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