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生眼中冒火,手上死死捏着酒碗一口饮下,随后重重将碗往地上一摔。
碎裂的声音吓坏了周娇。
李柱生斜着眼睛,冲她大声吼。“再拿一只碗来。”
周娇不敢上前,只觉得现在的李柱生可怕极了。哆哆嗦嗦摸了一只碗递给他,然后立马跑开。
李柱生恶狠狠的盯着她,上前一把抓住周娇,掐住她的脖子。
“你为什么这么浪荡,勾三搭四,曾经不是说好与我同生共死吗,怎么现在勾搭了这么多野男人。”
周娇被他掐的喘不过气来,拼命的厮打着他的手臂。
“我……我……没有……”
“你没有?那周家的少爷,书院姓张的和姓苏的难道不是你勾搭的吗?啊?淫贱!”
李大柱说着,酒气上头直接一巴掌扇在周娇脸上,周娇摔倒在地,呜呜直哭。
听见哭声,他有些半清半醒,跌跌撞撞走到桌前,两手撑着桌边,自嘲的笑道。
“呵,竟叫你攀上了高枝。江丞,状元又怎么样,到头来不还是当一个破县令。”
他醉醺醺的拎着酒坛子,走到周娇身边将她扶起。“等我高中,我必一雪此辱。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酒嗝打出,李柱生醉倒在周娇身上,周娇想放声大哭又怕再次惊醒他。只得捂着嘴,泪流满面。
自从大比之后,玲珑坊的名气在玉华县首屈一指,不过老百姓最高兴的还是江丞做了新县令。
江丞新官上任便赚足了目光,一时间这位新任县令和玲珑坊东家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安绵没有理会闲话,也没空和江丞幽会,两人各自忙碌。一个筹备县衙,整理这段时间的案件。
一个管理店铺,接待各家前来道歉的绣坊掌柜,东家。一直忙了两三日,终于在第四日的时候,江丞提着聘礼,到了柳枝巷的安宅。
安家人这几日为此事坐立难安,总担心会不会那日只是江丞信口胡说。正准备过几日收拾东西回老家,就听见敲门声咚咚的响。
安老太一开门,媒婆先进,江丞随后,聘礼压轴。
媒婆的笑声开道,按规矩先是道贺,随后递上聘礼单子,哄得安家人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