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萧何意的身份,却是个大麻烦。
可即便是这样,沈宁安也不想错失人才,加上对其父萧寒远枉死的惋惜之心,更是舍不得萧何意步入其后尘。
不论如何,他会尽自个儿所能,保住萧何意。
凡历史上缺乏武将的朝代,其面临的危难、以及结局显而易见。若一个国家军队不强,又谈何保家卫国?
边境各处、外敌时常蠢蠢欲动,若军队强大,外敌忌惮,便也不会这般肆无忌惮,国家亦少了这岌岌可危的险事。
故而边需要有这么一些人,以天下百姓安危为己任,用英勇之躯,抛头颅、洒热血,换得这一世的太平。
沈宁安的一生都在为朝廷、为百姓效力,即使年老迟暮仍孑然一身,却也从无悔恨。于他记忆里,也曾有过春日的桃花绿叶,那一场风花雪月啊。
这便够了。他这个人,从不奢求太多。
不知是不是真的要老了,如今的沈宁安早已收敛了年轻时的锋芒,那种一眼便让人很难忽略的杀伐之气。
粗糙的皮肤见证了他这些年来的风霜,眼角眉梢添了不少皱纹,面上的皮肉亦有些松垮起来,眼珠似乎浑浊了一些。可他的鼻梁仍是高挺,脊背亦是如此,永远坚挺着,似乎谁也不曾将他打倒。
萧何意似是明白了沈宁安在他身上寄予了什么,亦看得出沈宁安有意在培养他、提携于他。
“元帅放心,五日内,如苏定会给您答复。”不知为何,此时的萧何意竟是这般肯定地应下。
“好,那你便先回去罢。”沈宁安拨弄着面前的沙盘,随意答道,也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是。”
萧何意行礼告退。
回去以后,萧何意便真的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攻城之法,连如蔓何时坐到了他身边都不曾察觉。
直到如蔓重重地咳了两声,他才如梦惊醒。
“阿蔓。”他低低唤着,眼神抱歉。
“你啊你,一想起事儿来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了,瞧你这样,真像个呆子!”如蔓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
“我在元帅面前夸了口,五日内定是要想出个攻城之法,我不想食言。”
“急什么,这才第一日罢了。我觉得呀,越是去想,反倒是越想不出来,徒增烦恼。不如出去走走,或是吃些东西,或许这法子呀,在不经意间便冒出来了呢!”如蔓说着,忙拉着萧何意,便要往帐外走去。
萧何意转念一想,如蔓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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