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慈祥地摸了摸裴清光的头发:“今天包了饺子,我这就去煮上,吃完再走。”
白奶奶转身一步一蹒跚出去,孟流景注视着她的背影,却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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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人,”裴清光端起茶杯和孟流景面前的茶杯一碰,“白老翁是白蛇精,当年白老翁的修行进入瓶颈期,妖气难以维持人身,在这种情况下又误入了捕蛇人的圈套,是上山挖野菜的白奶奶救了他。”
“那他们是?”
“爱人。”
“人和妖的相恋不会有好结果的。”孟流景冷静的可怖。
“他们当然知道,”裴清光无所谓地耸耸肩,“白奶奶是人,会老会死,停留世间不过短短百年,但他们愿意如此,他们不后悔。”
“抱着既定的悲惨结局相爱,不自量力。”
裴清光苦笑着摇了摇头:“跟你这个小家伙说什么爱情呢,你以后会懂的,相爱能克服绝大多数的阻碍,而在无法克服的生死面前,爱是与其短兵相接的勇气,是坦然赴死的底气。”
“那她脸上的鳞片是怎么回事?”孟流景转了话题。
“三十年前白奶奶在雁归山不慎摔落,面颊受伤严重,眼见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最后是白老翁用鳞片补上,奶奶才得以存活。”
“难怪,”孟流景若有所思,“她身上没有妖气,却有一点神力,白老翁是把自己将要成仙的修为补在了她身上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也是白老翁留在这里的原因。”
裴清光点了点头:“当年白老翁是要成仙的,但他成仙后白奶奶就只能孤身一人活在世上,白老翁本就不忍心,又刚好出了这档子事,干脆顺水推舟留在人间。至于住在这里,是白老翁担心白奶奶会因为脸上的鳞片遭人排挤,便找到我父亲,寻了这么一处避世而居。”
孟流景叹了口气,侧过头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