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回应远远超出了一众人的预想,那壮汉气急,将刀紧紧勒在当扈脖子上,高声喝道:“你是在威胁我吗!”
“这怎么能算威胁呢,”孟流景抖了抖手上的铁链,扭头看向身后偷偷摸摸的村长,“村长什么时候改锁匠了?别白费力气,我这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开的。”
被发现的村长尴尬地将手中的铁丝朝旁边一扔,清了清嗓子,试图端起长者的架子,孟流景自然不依,抢先道:“我们的人明码标价,这里的生意做不成,便去别的地方做,只是不知道村长还能不能在有限的时间里找到另一个合适的祭品。”
“什么生意?”村长挺直了背笑着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人,有了些莫名其妙的底气,“我来就不是跟你们做生意的,这祭品留不留可由不得你说了算。”
“一个村子怎么能穷成这样,”孟流景嘲讽道,“几百两银子而已,抠抠搜搜实在是不像话。”
村长笑道:“您既然不在意这几百两银子,那不如我们谋个和气,祭品留下,你和你家老大可以全须全尾地离开这里。”
孟流景叹了口气:“我都说了我想取而代之,你们不把他杀了我还怎么当新老大。”
当扈从满脑子的吃食里回过神,后知后觉听明白孟流景的话,气得笑了两声:“你最好别有这个心思。”
不然他不会放过孟流景的。
就像酒馆老大的位置只能由裴清光来坐一样,酒馆甲等小二的位置只能由他来坐。
孟流景猜不透当扈这诡异的心思,只当他入戏太深,便也跟着演下去:“有何不可,老朽一把年纪,岂能被你这黄毛小儿所掌控。”
当扈冷笑,猛地抬手握住壮汉的手腕,轻轻一翻便扭转了局势,那壮汉竟被看起来瘦小的当扈牢牢压在身下,竟是一动都不能动。
孟流景见当扈这小子上道,索性站在一旁乐呵呵地看起了热闹。
当扈并未在这壮汉身上费太多功夫,弯腰取走他手中的匕首后,便用几乎瞬移的速度跑到村长身边,趁他还没察觉的时候便将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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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汉没想到自己竟被如此身板的人羞辱一番,气势汹汹召集了兄弟们就要上前,当扈高喝:“别动。”
壮汉乐了:“怎么?你不会以为我会因为这个老头而对你手下留情吧?”
当扈笑道:“你们不是村里的人,自然不会对这个村长有多大感情。只是我要是把他杀了,你们的佣金还拿得到吗?你们的老大看你们空手而归,会放过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