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不是,不可能!”
余列轻笑:“既然如此,几位恰好是营地的管理者,敢问几位。无故砸我石门,坏我修炼,不怀好意者,该当何罪?”
四个道徒听见,口中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出声,很是沉默几息后方才小声:
“夏道友也不一定是不怀好意,或许真是好意也说不定……”
不过这话,对方自己说着,说到后面越说越没有底气,都不敢抬头看余列。
“嘁。”余列冷笑一声。
他随即又看向四周其他旁观的道徒,呼和到:“敢问诸位,此獠不守诺言,私自扣押我之药材,意欲坏我蜕变,诸位以为有罪否?”
现场存在不少被夏远金,以及其他四个上位道徒坑了的人等。现场仅仅沉默了几息,当即就有人大叫到:
“有罪!自然有罪!”
还有人不嫌热闹,起哄:“两罪并罚,死罪死罪!”
几人鼓噪起来,随即有更多的道徒起哄,面色兴奋。
“哈哈!”余列大笑的看向那四个上位道徒,问:
“四位,以为大家说的有无道理?”
四个上位道徒面色变换,一时间的确是说不出个什么来。因为余列的药材被克扣一事,他们知道的是一清二楚,甚至还提议过要逼余列再吐出一部分药物出来。
不过四人瞧着陷在火焰中的夏远金,他们顾及自家四人的性命,还是硬着头皮,说出:
“诚如道友所言,此獠罪大恶极,居然敢图谋不轨,妨碍道友的突破。可营地中自有规矩,还请道友饶他一命!”
“正是,姓夏的罪不至死,道兄且留他一条狗命,驱逐出营地即可!”
几人口中滴滴咕咕、叽叽喳喳的,目的就是希望余列不要太过分,想稳住余列。
否则的话,他们十分担心余列杀了夏远金后,一时兴起,清算起来将他们四个也一起结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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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列只是冷眼看着四个道徒在跟前饶舌,他施法的动作果真缓和,没有立刻结果掉姓夏的,但他并不是听了几个上位道徒的话,而是屡屡顾看着四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没几息,现场忽然就有冷风刮起。
几道身影,嗖嗖的就出现在了附近,异样的神识弥漫在场中,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神识!好个道徒儿,果真是突破成功了。”
“没想到、没想到,还以为此子破关失败,结果居然是蛰伏着,这才出关。只是一出关就动手,气性未免也太大了点。”
两道鬼神身影浮现,你一言我一语的出现在场中,其余的鬼神则只是幽幽飘在周围,冷眼旁观。
余列瞧见,他面上的神色缓和,朝着一众鬼神打了个稽首:
“末学后进余列,见过诸位道长!”
两个现身的鬼神点头,它们将场中一幕收入眼中,又了解了下情况,当即就指着被余列施法囚禁的夏远金,说:“你与此子有仇?”
余列毫不避讳的点头,并道:“依照道宫律,随意干扰他人突破,坏人门禁者,可杀之。弟子还请诸位道长示下,做个见证!”
他之所以没有当机立断的打杀了夏远金,为的就是让鬼神一众出来瞧瞧,得个允诺,好落人口实。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说出此番规矩后,火焰中的夏远金惨叫道:“李道长,刘道长,救我!救我!”
现身鬼神中的一尊,视若未闻,但面上笑呵呵的对余列说:
“过了过了。小友既然已经突破成功,何来打扰一事。”
另外一尊鬼神,则是苦口婆心般道:“余列,你既然已经突破为七品,便是此番历练中的领袖了。切不可在营地中胡乱杀人,得为了大局考虑。否则一怒就杀人,让众人分崩离析,即便你是七品,如何能去抗衡隔壁的桃州?”
两番话说出,让余列一时哑然。
他望了望两个鬼神,没想到自己都给足对方两人面子了,这两人还是过来拉偏架了。
余列脸上的笑意收敛,他觑眼瞧着对面的两个鬼神,嗤笑道:“大局?
贫道今日便是大局。”
话音一落,他手中的法诀便狠狠一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