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序虽然一直自称一个读书小老头，但身在这位置，如那苏文清所说，早就不是读书人了，就是个当官的。

牧序认可苏文清这话，但同时，却也不敢忘读书为何，所以逐一拜谢，瞧着矫情，但实则是他认为当做之事。

但矫情话没必要太多说，所以眼下，牧序想了下后看向洛长风问道：“洛老哥你跟说个实话，你被燕云霄打过多少次.”

牧序知晓眼前洛长风做过的许多事情，但是这一问，只是单纯想到京城里燕云霄。

因为在他回来前，燕云霄给他写了封信。

洛长风笑着摇头：“忘了，小打挺多，大打就那么几次。”

牧序闻言啧啧作舌：“老哥辛苦啊。”

但下一刻话锋一转，认真看着洛长风：“你说，燕云霄要真收拾我，我直接给他跪下，能不能免了她一顿打啊，悄咪咪跪下，也没人知道，总好过被打一顿人尽皆知的好啊。”

洛长风皱起眉头，还真就帮着牧序想了起来，对于牧序，洛长风实在是相见恨晚，或者说二人对对方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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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之前一次闲聊，有神策军的人忍不住说了脏话，然后马上意识到牧序等人在，赶忙赔罪，洛长风一句‘说脏话没啥，不说出来，心脏了咋办，所以道啥歉。’

牧序闻言，立马附和上一句‘别瞧着读书人一个个仁义道德不说脏话，心未必跟咱们几个满嘴屁啊他娘的啊老头儿干净！’

二人相互看去，越看对方越顺眼。

而盘算了一会儿，洛长风说道：“依照我对那个婆娘的了解，兄弟你这顿打躲不掉啊。”

牧序皱起眉头叹了口气，信是半个月前收到的，上面就一句话，回来挨打。

为什么挨打，牧序知道，就是南下的事儿没办法，让陛下入了险境。

虽说这事儿跟他无关，但毕竟他在南边，那就有很大关系了，尤其是你牧序提前那么久下去，一家家的世家的跑，没察觉？不知道？

所以这顿打，牧序无话可说。

但要是能不挨打就最好了，毕竟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李曦之看着牧序说道：“要不，求皇后娘娘？”

牧序摇头：“求了皇后娘娘，你信不信燕云霄打的更狠。”

李曦之还想说什么，但马上不说了，因为皇后娘娘与陛下挨打，结果去求皇后娘娘，燕大姐那儿是会下狠手。

洛长风拍了拍牧序肩膀：“我琢磨了下，算祸，也算福。”

牧序看向洛长风：“咋说。”

洛长风说道：“挨了打后，去找皇后娘娘。”

牧序两眼放光一下子明白了。

洛长风接着说：“不过，这祸能不能抗的下，这福能不能接住，就看兄弟你的修行了。”

牧序点头，在理儿！

但仔细一琢磨，也不是自己作风啊，于是摇头说道：“不行，虽然我脸皮厚，但这事儿做不得。”

洛长风笑了下。

而牧序接着说：“算了，实在不行，我拉上我那个学生一块儿挨揍去！我这个做老师的挨打，他能不挨打？没这个道理。”

洛长风拿起酒盅：“那先喝醉了再说！”

牧序闻言，当即说道：“来来来！”

既然要挨打，那就索性好好喝上一场，等真正挨打了，到时候指不定还能不能喝呢！

何况跟眼前这位洛老哥喝酒，岂能有清醒的可能，岂有不醉的道理！与如此妙人为友，如酒鬼饮佳酿，舒服。

不过这酒杯才到嘴边，牧序看向阿阇丽那边：“阿阇丽啊，十三卫这次会全部聚集在京城？”

阿阇丽依旧看着窗外‘嗯’了一声。

牧序心情大好，一国要昌盛，岂有只有文的道理，武自然也要有。

上有十人之一皇后娘娘，再有十三卫存在，更有赵无恤，朱晃，宗泽那些大帅们.

好啊！

接下来一步步的走，先帝之宏愿，足以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