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现在就是朝廷最大的祸害,众所周知,谁粘上谁就得死。
哪怕曹正淳肆意猖獗,也不敢自比魏忠贤,听闻此言,连忙道:“你……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不是你说了算,而是陛下。”
说到这里,雨化田对着皇帝鞠躬一拜,“事情真相,想必陛下已经得知。”
“曹大人想做魏忠贤第二,卑职拨乱反正,又何罪之有?”
曹正淳气的脸红脖子粗,怒瞪着雨化田。
并非他不善言辞,只是没想到,一个端屎端尿的西厂小太监,居然敢在他面前饶舌。
一时间才被绕了进去。
“好了。”
皇帝眼含笑意,开口道:“事情既然说开了,那就揭过吧。”
“曹少钦率先挑事,也受到重惩,不过是一些小摩擦而已,不要继续讨论了。”
一句不痛不痒的揭过,让曹正淳满是不爽。
但他同样也看清楚了皇帝的态度,此时自然也不敢多言。
毕竟说到底,他只是朝中一个太监,真要是太过跋扈就成了魏忠贤。
这小皇帝下起手来,可不会有丝毫软弱。
所以曹正淳也只能卑微地鞠躬一拜,“谨遵陛下之命。”
这次在西厂手上吃亏,他曹正淳忍了。
不过他愿意忍,雨化田却不愿意忍。
“陛下,这件小摩擦肯定不是事,但东厂还有个事儿,您不能不管啊。”
“据许显纯交代,魏忠贤此番能够摆脱追捕,逃离京城。”
“东厂可谓是居功至伟呀。”
“若不是东厂在中间搞鬼,他们连城门都过不去!”
“还请陛下明鉴,这身边的家贼,不能不管。”
皇帝顿时眉毛轻挑,平静地注视着曹正淳,瘦削的身子却充满了压迫感。
曹正淳只觉后背升起一股凉气,扭头盯着雨化田,“你他妈不要疯狗乱咬人。”
雨化田耸了耸肩,“曹大人,我知道您当东厂督主当习惯了,颐指气使也没有什么。”
“可在陛下的面前污言秽语,那可是殿前失仪,不尊重陛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