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卿面色柔和：“不论过去如何，既然来到了戚野，你也是这里的孩子。”

“樾渊和你说清楚代价是什么了吧。那么这样你还要接受吗？”

不归卿拨弄着手中的檀珠，他目光悲悯：“可是我不能保证你能活下来。”

祝凝微笑着：“我想试试，大人，如果没有你的出现，我和姐姐都会死在冰原的。”

祝凝无法站起来，只能弯下腰一点，以示自己的感恩：“真的很感谢大人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姐姐健健康康活了下去，她现在将迎来崭新的人生。这份恩情我一直记得，永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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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卿看着面前的孩子，他叹口气：“就算我当时不去，也会有其他人救你们的。”

祝凝很是平和地注视着那双喊着浓浓疼惜的目光：“没有发生的事情，也说不定，如果不是大人，恐怕不止我的腿，全身都要瘫痪了。”

不归卿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一颗檀木珠卡在手指中间，他缓缓说道：“你是个好孩子，不应该受这么多苦的。”

包括这里每一个孩子，他们都不应该受这么多的苦。只可惜，造化弄人。命运不曾眷顾这些孩子们。

祝凝卷着她的头发，她笑容扩大：“所以我来这里迎接我的新生了。”

不归卿沉默了很久：“三天后吧，你先做好准备。”

不归卿顿了顿：“做好最坏的打算。”

冷白的手覆盖上无知觉的腿，祝凝眼中窜起希望的火焰。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真的熬不住了。

那静寂的岁月，没有姐姐在身边，思念烧得她的心脏疼。

祝凝拉着她雪白的袖子，她声音温和：“好，不归卿大人，我会做好最坏的打算的。”

不归卿心有不忍：“最近多回忆那些对你而言美好的事物。”

他缓缓说着：“希望、幸福、快乐。”

“这些能帮你治好你的腿。”

如果面前站的不是不归卿，大概祝凝会认为说这些话的人是在哄骗着她。

但是面前是不归卿，背着她们两个在冰原走了十几日，救了她和姐姐的不归卿，并且在她腿伤发作的时候，一次一次将极寒之域的力量逼退。

所以祝凝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