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朱元璋那边就骂上了。
“遭了娘瘟的庸医,没一个吃好草料的东西,咱大孙才八岁呀,一个孩子都看不好,要他们有啥用,要是...哼哼,咱要他们全家....”
......
“妹子,咱大孙咋样了,昨儿个不是还....”
听见朱元璋的声音,一脸泪痕的马皇后尽管十分悲伤,也不禁眉毛都立了起来:
“整天忙的找不见人影儿,拉磨的驴还有个吃草的功夫,你比驴还忙?孙子的死活都不管了”?
老两口正儿八经的结发夫妻,一起经历了不知多少的明枪暗刀,不管宫里宫外,能这么数落朱元璋的也就这么一个人。
马皇后抿了抿嘴,正欲再说些什么,却发现朱元璋已经到了床边儿。
朱标在身后也是红了眼眶,伸头垫脚的直往床上瞅。
朱元璋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朱雄英的额头。
看着床上躺着的命若悬丝,已经陷入昏迷的朱雄英,声音不由的小了起来。
轻声的呼唤道:
“大孙,大孙,咱来看你来啦,你可别吓唬爷爷,啊!”
顿了顿,鼻子哼着点哭腔儿:
“来,睁开眼看看爷爷,你可得快点好起来,要不你让咱可咋办呐。”
“你看...你看爷爷头发都已经白了这么多,可不敢吓唬爷爷,啊...”
“等你好了呀,爷爷带你买零嘴儿吃,鸭血汤,锅贴饼子,糖葫芦。”
“尤其那糖葫芦哇,搁树上刚择下来的山楂让糖皮子裹着,咬上一口呀,脆生生,甜滋滋,带着点儿酸,好吃着哩....”
朱元璋给地主放牛的出身。
记得小时候看见地主刘德家的小儿子拿着一根糖葫芦,咔哧咔哧的吃的香甜。
他暗地里馋的吞了半斤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