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又拿起了书,边翻边回朱雄英的问题:
“理什么政?”
“你当溧阳的官儿不知道我们来了?装糊涂而已!”
“这种时候,户籍账册人丁税赋渔业农桑棉麻徭役,你能想到的,他们早都准备好了,查什么能查到?甚至他们还巴不得孤去呐!”
“孤闲的?去看他们粉饰太平?”
说着放下书,走到窗户边儿,指了指客栈的下方的街道:
“溧阳是应天府治下,就在你皇爷爷眼皮子底下,也是大城了,可自从咱们来一直到现在,你看街上行人多吗?”
说着扭头朝朱雄英眨眨眼:
“真正要查的东西,早在咱们还没来的时候,孤就把人撒出来了”
说着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对,就是你和蓝玉他们打猎的前天”
“民政上的漕河、溧水、粮食、布匹,孤早就有数了,折子也写好了,就等回京呈给你皇爷爷就成”
说着还向朱雄英打了个眼色:
“喏,就在你手边儿”
朱雄英听得目瞪口呆,默默一叹:
前世的时候,半边儿也就是吃了没跟太子一块儿旅游的亏呀,要不然就单单凭借这几手也不可能让四叔掀了他的盘子!
想到这,不禁一叹:
“父亲的心可真是黑的发亮啊”
“什么话!”朱标笑骂一声:“小兔崽子,你就这么说你爹?”
“赶紧写!”
“呃...”朱雄英接着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咱们很快就可以回京了?儿子有些想念皇爷爷和皇祖母了......”
“回京?”朱标瞅了他一眼:“哪个跟你说要回京了?你来这干什么忘了?”
“你皇爷爷体贴孤,给孤放个假让来玩儿两天,查那些东西也只是顺手为之,着急回去干啥?那个竹林就不错,孤还琢磨着再去一趟呐!”
“不过既然话赶话说到这了,那孤来考考你”朱标略一沉吟:“你说空印案和胡逆案杀人都是几万几万的杀,那时候孤尚且在京,如今只是杀几百大户,孤为何出京?”
“嗯...”朱雄英沉默了半晌:“因为父亲是个完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