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宋老头前些日子让我把这整本誊抄一遍。今日本来要抄的……还不是教你算术都没空写了。”南容宣故作为难。
李抒玉这下明白他今天下午说的撤牌子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上回在秦楼生她看见的那块“会描摹他人字迹”的牌子是这位公子爷的?
李抒玉拿起一本册子,翻开看了看,都是些讲述各种围棋下法还有玲珑棋局一些残局的攻克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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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容宣坐到了李抒玉对面,仰着头看着她:“你且放心,我们一人一半,很快的!”
毕竟南容宣几次三番对她施以援手,该帮的小忙还是得帮的。李抒玉坐了下来提着笔,照着南容宣的笔法,一笔一划誊抄着……
真是字如其人,把楷书写得和她的草书一般龙飞凤舞,行得那叫一个乱啊!
李抒玉眉心跳了跳,不知道这样抄下去会不会影响到她那手漂亮的字啊?
南容宣提着笔,有一搭没一搭地写着。抬眼看向李抒玉,烛光辉映,小姑娘稚气的脸庞显得很是认真,她的睫毛很长就像两把小刷子。
头发毛绒绒的还很凌乱,头上那唯一的簪子还是歪的,南容宣突然开口:“你今天是怎么被关在天书坛的?”
李抒玉写字的手顿了顿,沉吟了一会儿:“有个侍女说昭敏遇到危险了,拉着我就跑,我发现不对劲就要挣脱,结果没跑过她,还将帕子堵住了我的嘴,又来了几个人将我套进了麻袋里。”
“可还记得那侍女长什么样子?”南容宣神色很淡,他的眼尾微微上扬,又有一双纯黑的瞳,盯着人看时,总带着一些不屑一顾的高傲感。但是他人好像没有他长得那般不近人情,李抒玉默默想。
李抒玉思索着开口道:“肤色白净,额头有些高,左脸靠近下巴的地方有颗小痣。”
南容宣又恢复那般懒懒散散,扬着笑对李抒玉说道:“以后遇到麻烦尽管来找我,我这有的是让你报答的方法。”
李抒玉扯了扯嘴角,低下头又开始抄写了。
“世子!那人进了……”段知节从外头冲了进来,院外的白溪一时不查没有拦住。
李抒玉闻声回头发现那个“大杀器”就站在她身后。
“啊啊啊!”瞬间炸毛,毛笔一丢,一边尖叫着一边扑倒在南容宣手边,扯着他的衣袖往他身后藏。
站在院外的白溪闭了闭眼,他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