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缭川此刻却不是川郎的打扮,一头青丝只用一根红色丝带绑在脑后,白净的肤色去了浓艳的妆容,倒是美得清新出尘。
李抒玉将帷帽拿开,微微欠身行了一礼:“抒玉此次前来,是遇到了一些疑问,想请云姑娘指点一二。”
云缭川眉梢微扬,属实意外,立即回以一礼:“抒玉小姐多礼了,小川受宠若惊。”
“云姑娘客气了,唤我抒玉便可。”
“云姑娘,此次出来有时间限制,所以抒玉就长话短说了。最近为准备下月的六艺礼,学了一支舞,虽是能跳,可总是少了些什么,我师父她一直不满意,想着云姑娘无论是身段还是对戏曲的情感,都是顶好的水平,所以想着……能不能请云姑娘帮我看看?”
云缭川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抒玉小姐看得上小川的戏,是小川之福。”
“只是,芳女他对舞艺比小川还要了解,不如小川去叫上芳女?”
李抒玉笑了笑:“不必了,芳女是男孩子,还是云姑娘你来吧。”
云缭川眸光微闪,“那小川便斗胆一试。”
李抒玉将披风解开,露出里头的月白舞裙。
将《月间游》在庭院里,完整跳了一遍。
少女披着月光,纤细翩然的身影在庭院里诉说着朗月清风,犹如坠入凡间仙子。
长袖抛起,悠悠落下。
露出精灵一般的少女笑靥,灿烂夺目。
……
“很美。”云缭川真心实意夸赞道,“抒玉……觉得自己跳得如何?”
李抒玉静静等待着云缭川的下文。
“抒玉的舞姿翩翩,让人赏心悦目。”
“小川认为,类似唱剧,技巧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而另一部分,正巧是抒玉所找寻的灵感。”
“——情。”
云缭川一双凤眼不笑时,颇有些冷漠之感,与舞台上那双含情眼相比则是大相径庭。
风靡上京的川郎,当真是用“情”字最深之人。
李抒玉和云缭川遥遥相望,对视半晌。
李抒玉嘴角逐渐上扬,这趟,她果然没有白来。
南容宣等李抒玉进了后院,就随意走走,进了酒楼的戏厅。
戏台上的花旦,一身华服装扮,左一看是娇俏美人娇憨之态,右一转又变后宅深闺凄惨样貌。
小主,
倒有几分趣味,但是更有趣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