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经作为自己掌教师父的剑侍,来历神秘,实力莫测。可是他除了守在掌教师父身边,从来也不去多管任何事。后来掌教师父劝他去教授弟子,他便才偶尔去半山腰处的外门,教那些自学的弟子,传一些适合他们的心法和剑术给他们。
后来掌教师父终究没能飞升,她羽化仙逝后,其他峰的掌院长老对掌教之位进行投票选举,大部分都希望他坐掌教之位。但是他不愿意,最后勉强同意做了个太上长老。
而春赫作为大师姐,先掌教的首徒,她也有资格竞选。只是当年被天界那场浩劫所误,他们举全门之力开始了神君复活计划,选掌教之事暂且搁置下来。当她带着其他几位主峰核心长老去执行计划,太上长老便开始对门派全权负责。他看人一向准确,曾经定下春赫去执行计划,如今也是凯旋而归。
可就在刚才,他告诉春赫,她们在天洲偶遇的女子,身份怕是不简单。天界的上神皆有名,只要一对便知,他用自己的办法,拿到了上神的名册,却没有查到莫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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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防打草惊蛇,他建议待到她伤好以后,便让她尽快下山,也不要让她与神君过多接触。
春赫不明所以,她认为莫为做事的风格虽然不算非常正派,但对付那种豪强世家,用这种方式也未尝不可。而且人在江湖行走,不用真实身份或者名字,也很正常,会不会是太上长老过于谨慎了?
这个疑惑暂且埋下,至少他们二人眼下安全回来了。
“大长老,我们回来了。莫姑娘受了伤,需要医治。还有,莫姑娘住在哪儿?”看着面前二人的亲近举动,她就知道太上长老说的那些注意事项,怕是做不到了。
春赫看向望为:“莫为,你随我住在无量宫吧,这样我方便照应你。我也算半个医修,丹药灵草一样不少,你意下如何?”
“好。”
“这一路神君也经历了不少波折,”春赫进殿吩咐内室的弟子,“带神君前往穹极阁。”
弟子颔首出殿,却看到神君背上还背着一个人,是个浑身湿透、略显狼狈的女子,一时有些惊诧。
“那边已经为神君打扫好了,离咱们主殿逍清殿很近,方便神君往后来此商议要事。”春赫向霍逢解释道,随后又看向望为,“莫为,要不我来背你吧,后面我们和神君就不同路了。”
“不用背,我恢复得差不多了。”望为直接从霍逢的背上跳下来,仿佛没事人一样,“原来主殿叫逍清殿啊。”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霍逢,霍逢听出她话里有话,又看到她似乎行动自如,便朝着她笑了笑,亦是意味不明。
“是的,这就是咱们门派的主峰主殿。”春赫在一旁介绍,“今日先这样安排,如果天亮后你们还有其他的要求,可以随时提。走吧,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神君,请这边走。”那弟子有礼为霍逢指路。
“莫为,咱们的方向是东边。”
莫为与霍逢背道而行,她习惯性稍走快了几步,赶在了春赫前面。
借着明亮的烛火,春赫这才看清望为背后的衣衫,青红交织本非浅色,如今被海水和血水浸透,已然渐变成了黑色。
“你的后背,是被沧溟之怪所伤吗?”春赫蹙眉。
“你说那个触手怪吗?就是它干的。”
“果然是它。它身上的黏液有腐蚀性,而且还有剧毒。”她顿了一下,“对于这怪物,我还没研制出针对性的解药。因为没有前人能从那怪物的手中逃出来,你是第一个,也许会对我们了解此物有重大贡献。你还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吗?”
又开始渗血了。
望为突然停住脚步,闭上双目,在她身后观察的春赫差点撞到她背后。
“你怎么了?”
“我在感受你说的问题,我除了又在流血,没有其他的感觉。”望为转身,昏黄的灯笼在道路两旁松散照着,她的发丝凌乱,在光影参差下几乎看不清表情。
“我的伤口一直在流血,莫约一个时辰流一次,不知量,但显然不少。”她的声音忽而冷漠无常,“如若你有办法帮我立刻止血,我答应你,帮你做一件事。”
“前方就是无量宫了,我们快到了。”春赫指向前方隐匿在夜里的清冷宫殿,“救你是我应该做的事,我不图你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