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徇走到院内,来到了一处枯井旁,俯视看去,竟然发现这下面竟然有一具新鲜的尸体。
……
“所以,你就凭那位帝姬的一面之词,断定那个修缮匠人的死和她无关?那个弄丢的匣子也和她无关?”
大风打断了这场复盘,她有些质疑乌徇的判断。
乌徇解释:“我隐藏身份盯上的那位帝姬,那具尸体也是我先发现的。我把尸体弄上来检查,发现刚死不久,她回赤日宫后一直在我的视野里,根本没有灭口时间。”
“你就敢断定她没有帮手?两个人就能陪你演好这出戏,就算宫中冷清无人,有羲晙出手就够了。”大风依旧不信。
“羲晙根本没参与这件事,如若他出手了,我能不能回来还是问题。他如今的身份,也不适合做这种事,他不是最要面子吗?”
“哈……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弱了,连他都不是对手了么?而且,羲晙怎么就不能演戏不能插手了,身份面子又值几分钱?我听你诉说这么些,你倒是一直在偏袒那个帝姬啊。”大风直言不讳,“乌徇,你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我何来偏袒,我只是凭借我的直觉做出了判断。匣子是被旁人所偷,是杀人者偷的,是另有其人。羲晏没有参与其中,这是陈述事实。”
混沌被二人的争执夹在中间,一言难尽。他看向夫诸想要让她说点什么,可是夫诸的心思也不在此,已经神游很久了。
“你实话说,你是不是心软了?”大风站起身,“我没记错的话,尊上的指令是要我们杀了匣子的主人,现在已然找到了!你如此表现,根本就不想杀羲晏,所以才跟我们如此道来,避重就轻,你到底还隐瞒了什么?”
乌徇也站起身:“大风,如果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对尊上的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鉴,不怕你来验!”
“不解释,是怕自己多说多错罢?你若是不舍得杀,我去杀,你无需露面。”说着大风起身就要走,下一刻直接被乌徇闪现拦截下来。
“你疯了?我们还没有十足的证据,你这么做只会把事情弄得无法收场。退一万步讲,她这般身份若是死了,日轮天和我们的梁子就彻底结下了!”
“我看你才是疯了,明明证据确凿!你不仅疯了,还瞎了,睁眼说瞎话!”大风冷冷反驳,“我等行事何时害怕过得罪他人?师尊在世一天,就无人能对辰中天出手!你的心性和胆量已经没了,乌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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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徇一拍桌案,那灵石做的桌几瞬间碎成几块。
“你是不是觉得你和尊上关系最好,就是我们几个人里的老大,我们什么都要听你的。你的判断难道就一定对么?如果是这样,为何你放跑了那个姓安的?”
“哈……放跑?你现在骂人可真难听。我承认我技不如人,失败了,他跑了。但我能确定,安晟业就是七重天的幕后之人,那么交代给你的六重天任务,你的结论呢?”
大风没有辩解太多,她的确没做到“处理干净”。
那日她是对准了安晟业的脖子出手的,可是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躲过了她的飞羽,还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混沌在一旁三番五次想要插嘴,最后都被两个人剑拔弩张的动作给挡了回去。急得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团团转。
这要是陌生人在此争执,他定然是要悄然加入,并且发挥他的本性——颠倒是非,挑拨离间。
但这里都是自己人,他就要稳住自己的心性,要保证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要使得这个局面更糟糕。
“那个、那个……二位,你们能不能……哎呦,别动手,好好说!有事好好说!”混沌躲闪着二人的动作,艰难开口,“你们知不知道,小诸去哪里了?”
大风和乌徇忽然停下动作,整个不知天都安静下来,院中的石泉滴着水,声音极小却听得真切。
“嘀嗒,嘀嗒……”
“你说什么?”大风重复了一遍。
“我说,小诸、夫诸去哪里了?”混沌重复了一遍。
大风、混沌、乌徇三人看向四周。
不知天哪里还有夫诸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