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婷浑身都在挣扎,在抗拒,却哪里敌得过萧时华的力气。
他一边动手,一边还不忘对沈南枝阴恻道:“沈姑娘从头到尾都在冤枉我,那你便看看,这茶水里到底有没有毒。”
一杯茶水,一大半都被灌进了谢婉婷的肚子里,萧时华才终于松开了手。
谢婉婷一头一脸都是被溅到的茶水,她满脸通红,形容狼狈。
在被萧时华一把推开之后,她跌坐在地上咳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看向萧时华:“二殿下……”
萧时华却微微一笑:“放心,你是我的人,我怎么能害你呢?”
话虽如此,但他刚刚的那一番动作着实吓到了谢婉婷,她整个人如筛糠,勉强站起来之后,再不敢多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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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时华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含笑看向萧怀珉:“大哥也看到了,这茶没事,沈姑娘说的话啊,未必可信。”
然而,萧怀珉却皱眉道:“你还是这样,由不得任何人质疑你,忤逆你。”
哪怕这茶水有毒,他也绝对不会承认。
过于自负和偏执,这就是萧时华的本性。
被拆穿了的萧时华也不恼,他抬眼看着桌面上已经被摆好的漏刻,笑着提醒道:“大哥,计时开始了。”
闻言,萧怀珉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周锦瑄之后,才拖着沉重的身子,咬牙强撑着往外走。
萧时华的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期间周锦瑄想说什么,却被那赤蛇死死缠住,蛇头贴着她的脸颊,不仅让她呼吸困难,也将她吓得再次失了声,即使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自萧怀珉走后,萧时华转身便拉了一把太师椅,在沈南枝对面坐下。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南枝:“怎么,都这么半天了,沈姑娘等的人还没来吗?难道说,沈姑娘跟我一样,等的都是大哥?”
后面这句话虽是问句,但显然他不信。
而且,听他的语气,显然料到了沈南枝会让人去镇北王府搬救兵,但即使这样,他的神态也如此轻松,甚至还带着看好戏的戏谑。
说明他必然已经做了安排。
念及此,沈南枝一脸警惕地看向他:“你在这外面还有埋伏?”
话一出口,连沈南枝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蠢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是了,二殿下这么谨慎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做这些事,怎么可能只带了身边这些人。”
闻言,萧时华笑道:“沈姑娘倒是挺了解我,既然如此,那咱们不妨来猜猜,第一个被砍下来送过来的脑袋,是你们沈家哪名暗卫呢?”
沈南枝冷眼看向他:“我不否认,今日跟过来的时候,就想到了可能是二殿下的算计,所以让我舅母她们回去安排了人手,但二殿下别忘了,沈家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们既然知道是二殿下从中作梗,若今日我们几个在这里有个好歹来,你也第一个跑不掉。”
沈南枝学着萧时华的语气,似笑非笑道:“现在正值朝廷重用沈家之际,二殿下也不妨猜猜,到时候皇上会站在哪一边,怎么选?”
听到这话,萧时华面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沈南枝这时候才开口道:“周姐姐身子骨弱,被这般惊吓,她未必能撑到二殿下的人带回消息,若到时候出了什么变故,二殿下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横竖我们也跑不掉,而且大殿下人都已经走了,二殿下不妨让那条蛇放开周姐姐。”
闻言,萧时华冷哼一声:“我倒是想放开她呢,可这条蛇不肯呢,到了嘴边的美味,它哪有松口的道理,除非……”
说到这里,他朝沈南枝挑眉一笑:“你去换她。”
话音才落,刚刚才找回了自己声音的周锦瑄甚至都顾不上那贴在脸颊边上的赤蛇,惊慌失措道:“不可!沈家妹妹!我这身体横竖也是好不了,死了就死了,为了我不值当的!”
她虽然怕到了极点,但为了不叫沈南枝担心,她发红的双眼里满是坚定。
沈南枝叹了口气:“周姐姐,没有什么值当不值当的,你都能为了我不顾生死,我又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闻言,一旁的萧时华拍手道:“不错,不愧是沈家人,有义气,有血性,既如此,沈姑娘请吧,正好,你有些功夫在身,我还怕这软筋散对你的作用有限呢,如此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