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举动针对的是谁,已不言而喻。
广白冷笑:“又是求医不得便想着歪门邪道的,我家梅二先生虽然嗜酒如命,但最厌烦被逼着救自己不想救的人。”
他当机立断下了决定。
“走,我们回去。”
苏梦将马车掉头,没走两条街,余光却瞥到了路边卖醪糟的小摊,想了想,甩出了一锭银子,买下来了所有的醪糟。
他们日出出发,下午回到庄园,梅二先生虽然昨日才大醉一场,如今却又被酒虫勾起了欲望。
他翘首盼着马车,还未等苏梦把车停好,便一个健步越上了马车车厢之中。
可是他却并未能瞧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陈年竹叶青,只看到了一大罐散发着清甜香气的醪糟。
梅二先生如遭雷击:“我的酒呢?我的竹叶青呢?”
广白道:“梅二先生,城中所有的酒都被人给包下了,我们能买到的带点酒味的,就只有这一罐醪糟了。”
梅二先生眨眼间便想通了其中关窍,脸色沉沉:“好!真是好手段!”
嘴上的话虽然硬气,他的身体却十分老实地抱起了那一大罐醪糟,将其抱进了自己的院子里。
苏梦将缰绳解下,询问广白:“梅二先生以往可曾遇到过此类手段?”
广白点了点头:“那可多了去啦,还有癫狂之徒掳掠了无辜,说梅二先生若不救人,便把掳掠来的人都杀了。”
“那梅二先生是如何处置的?”
广白眨眨眼,流露出几分不忍:“梅二先生说……那些无辜的人与他有什么关系?要杀便杀,他不乐意救,便绝不救。”
他咬了一下嘴唇:“所以,所以那些人都死了,义庄的人前来收尸时,还向门口啐了好几口唾沫。”
苏梦摇了摇头,感叹道:“梅二先生能活到现在,还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