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就像是牵着一根有些不受控的风筝,但风筝线依旧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中,始终没有脱离掌控。
另一边,花无缺和小鱼儿一同离开,在城郊河道旁的荒草地上,小鱼儿卸下了面上的伪装。
他的面颊带着一道疤痕,肌肤对比在移花宫长大的花无缺显得粗糙,可是仔细看去,他们的眉眼,鼻梁,嘴唇,都十分相似。
花无缺满眼冷漠,因为这只是他与小鱼儿的第二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时,小鱼儿身上满是青蛇,看起来古怪中甚至有些可怜。
第二次见面,小鱼儿阴招频出,连抽走他腰带这种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小鱼儿给花无缺带来的印象绝算不上好。
可小鱼儿在已知道花无缺是自己兄弟的情况下,越看对方越是顺眼。
“唉,也不知道我是哥哥还是你是哥哥?”
俗话总说哥哥稳重,弟弟机敏,但小鱼儿虽然一看花无缺就心喜,但也不会心甘情愿认为自己应该是弟弟。
花无缺听着对方不着调的话,紧皱眉头:“你在说什么?”
他脸上的红色液体已经用河水洗去,可还留着淡淡的红痕,少年面带红痕的模样,像是映了红霞的白雪。
小鱼儿并没有卖关子,因为他觉得,这真相多隐瞒一时,对于花无缺来说就多一分残忍。
这脸上总是带着嬉笑的少年忽然收起了笑,他不笑的样子,与此时冷漠的花无缺更多了几分相像。
“我说,我们是兄弟,一母同胞的兄弟。”
邀月布局多年的阴谋在这句话说出口的刹那,就已开始龟裂,破碎。
花无缺的瞳眸微微一颤,却一言不发,依旧静静地听着。
“我们的父亲是江枫,母亲是花月奴……”他细细讲述着当年的故事,随着故事的推进,花无缺再也维持不住镇定的神情。
在听到是邀月杀了自己的父母时,他几乎想要出言打断小鱼儿的话。
虽然这位大师傅对自己一向冷漠严格,可是她在武艺方面却对他倾囊相授,他一向是敬重,佩服,甚至有些畏惧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