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住在哪里?”
“城东的梧桐街,院子最大的便是赵财主家。”
平阿四说罢,瞧见面前这位苏大夫轻轻打了个哈欠。
“年龄大了,觉也少了,既然熬到了现在,不妨再熬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平阿四道:“冬日的水凉的快,苏大夫您不是要沐浴吗?”
“没事,回来时水应该还热着,你先回去休息吧。”
客店里并没有专让小厮睡觉的地方,他们之所以晚上还没回去,是因为掌柜的见店里忙,加了些银钱强留着不让回去。
此时掌柜的已扛不住去休息了,平阿四不敢去打扰,也不敢一声不吭地离开,便窝在了尚有余温的灶台睡了一觉。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惦念着家里,跟掌柜的说过后回了趟家,却见自己的父母正在难掩激动地烧香。
“苍天有眼,让那赵扒皮叫老天爷收了去!”
平阿四愕然,追问下,才知道昨晚赵财主家的书房忽然走了水,等到火扑灭后,众人才发现本该拥着美妾入睡的赵财主,尸体却在书房内,那些收债的契书也被烧成了灰。
平阿四一惊,心里忽然通透。
他跑回客店,苏大夫已洗漱齐整,正同抱着孩子的胡一刀坐在楼下吃着早饭。
他上了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着苏梦拜了几拜。
胡一刀惊讶道:“小兄弟,你这是做什么?”
平阿四也知道赵财主这事是不能明说出来的,抹了把泪后,含糊道:“我,我去后院烧灶去了!”
胡一刀收回视线,看了眼苏梦,也没多问,转而道:“平安客店已成是非之地,苏大夫为何还要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