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稳稳地坐上龙椅,身旁的钱皇后端庄地坐在右侧。此刻的他,仿佛脱胎换骨一般,与刚才从人群中走出的那位少年简直判若两人。
朱见深此时阴沉着脸说道:“朱见发竟然联合他的父王朱永明篡夺朕的皇位,而先皇的死因估计也和这二人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郑王朱永明已经畏罪自尽了,如今只剩下大殿之上跪着的这个人——朱见发,各位爱卿,你们说应当如何处置他才好呢?”
底下的大臣们群情激愤地喊道:“将其押入诏狱,立即处斩!” “对!这种乱臣贼子,应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朱见深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不过是做了几天皇帝而已,便已经过足了瘾。如今,已无需再大费周章,来人啊!即刻将此人就地正法。”
朱见发凄然一笑:“哈哈,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能说出如此狠心之语……”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只见不知何时,曹吉祥手持一把锋利无比的快刀,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手起刀落之间,朱见发的头颅已然滚落地面,鲜血溅满了整个朝堂。
曹吉祥直接跪了下来,额头紧紧贴着地面,浑身颤抖不止,声音带着恐惧与谄媚:“皇上啊!奴才实在是迫不得已啊!那父子二人好生凶狠,他们拿性命要挟奴才,奴才若不从,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不仅如此,他们还逼迫奴才杀害了徐有贞大人和石亨将军,可奴才一直心系圣上,想着终有一日能再见天颜,便忍辱负重,假意屈服于这两个逆贼手下。刚才奴才实在是没能抑制住心头积压已久的愤恨,冲动之下才将他就地正法,请皇上看在奴才忠心耿耿的份上,饶了奴才吧!”
朱见深微微一笑,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有预料,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无妨,反正朕也下旨要将他当堂处死,你不过是依旨行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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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暗自惊叹,万万没想到朱见深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深沉的城府,手段更是狠辣果决,当真是具备成为一代帝王的潜质。
此时,钱皇后,如今已贵为太后,她一脸威严地开口道:“曹吉祥,你竟敢让东厂的番子软禁哀家,如今还妄图用花言巧语欺骗皇上,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轻易逃脱罪责吗?你这般行径,实应处死,岂能仅凭几句求饶之词便既往不咎!”
曹吉祥听见钱太后的话以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拼命地叩头,嘴里不停地喊着:“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奴才真的知道错了,请太后开恩啊!”
就在这时,朱见深开口说道:“母后,且慢动怒。儿臣认为,曹吉祥虽然有错,但毕竟是父皇生前最为宠幸的公公。此次他能挺身而出,亲手斩杀恶贼,想必之前软禁母后之事定有难言的苦衷。既然如此,不如就饶过他这一次吧。只要他日后能全心全意为朕效力,过往之事便不再追究。”
还没等钱皇后回应,朱见深紧接着又转头对曹吉祥说道:“曹吉祥,朕决定仍任命你为东厂督主。限你在最短的时间内,彻查清楚郑王父子在朝堂之上的同党。一旦查明,无需禀报,可直接将其就地正法!”
曹吉祥听后,激动得涕泪横流,连连叩头谢恩:“多谢皇上!多谢皇上!奴才感激涕零,必当不辱使命,竭尽全力揪出郑王的同党,以报皇上知遇之恩!”说罢,他再次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表示自己的忠心和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