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肢都被绑的很结实,头也被掉了起来,颤抖所产生的震动,在三脚架的稳定性作用下毫无作用。
行刑人走了过来,看向喜宁,露出了笑脸。
随后手掌猛拍喜宁胸口一掌,在其呼吸困难张嘴的时候,一个钩子探入喜宁的口中,随后勾出其舌头,斩下。
右手操刀一转,一片铜钱大小的血肉,在行刑人的小刀尖上扎着,然后抛向天空。
第一刀,割胸口,谢天;第二刀,割二头肌,谢地。
随后每一刀,都有记录员从旁记录。
而割下来的肉,会被放在刑徒前面的竹筐里。
看久了,围观的百姓也忍不住吐了出来,随后向后跑去。
“啊!阿巴!啊!”
台子上喜宁痛苦的叫喊,可无论他怎么挣扎,身体依旧牢牢被禁锢住。
任凭这刀在身上划过,每次都一小片,疼痛和失血,最重要的是死不掉,才是最大的恐惧。
刀不仅要稳,还要快,不然就要消耗参片或者其他药汤吊着刑徒的命。
这时,或许会有人产生怜悯,但是右侍郎不断重复着喜宁的罪刑,会极大消磨这怜悯之心。
在这样的时代,朱祁钰才会觉得,杀人简直不要太简单。
同时,他也告诫着自己,不能因为简单,而乱开杀戒。
总有人觉得生杀夺予,非常爽,但是从没想过,规矩之所以存在,那必然有其道理。
毒杀、暗杀就是在破坏规矩,你可以做,那么别人也可以。
郕王府离西市并不是很远,能听到一开始那痛苦叫喊的声音。
所以,朱祁钰带着朱见济玩耍,而且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
这是活生生的历史,身为皇帝,他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但这也不能影响到他对于朱见济的保护。
直到太阳落山,西市的菜市口才没有了人群。
清洁的人不断提水清洗着地上的血迹,那展示用的头颅也被收了回去。
尸体会在停尸房摆放几天,随后直接火化。
而第二天,一切都会恢复原状,连高台也会被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