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许久之后,朱祁镛才如同喃喃自语般开口。
“都一样。”
朱瞻墡收敛了笑容,一脸严肃看向朱祁镛,道:“圣上的心胸,不是你能想象的。”
“都一样?”
咀嚼着这句话,朱祁镛皱眉,不断重复着。
而朱瞻墡就没有再多的解释,而是说道:“时机需要把握,也不能太急,得看看成国公去倭国之后怎么做,想必这也是圣上为什么让成国公去,而不是直接让藩王去的原因。”
“儿臣明白。”
朱祁镛躬身回应。
“好了,带见淑下去吧。”
将怀中的孩子交还给朱祁镛,朱瞻墡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都说木秀于林而风必摧之,可是盲目的藏拙,那就做好永不见天日的准备。
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的扮猪吃老虎,有时候不表现出来,没抓住机会,那就别怨天尤人。
“啧,要是那伊王没有被囚禁,放到地方,肯定很开心。”
目光看向北方,想到那心理变态的伊王,朱瞻墡都觉得这人给宗室丢脸。
不过,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伊王,毕竟被囚禁了起来,应该是等着其绝嗣,随后再以无嗣除国之名,废除其王爵。
大明很大,各地消息多有延迟,不同的消息,按轻重缓急的程度不同,传到地方的时间也不一样。
朱仪已经到了天津,同时通知范广教他海战。
自从朱勇在土木堡之变中,于鹞儿岭中伏战死,朱仪就没有再出过京城。
当看到天津的变化,就感觉看到前不久的小渔村突然变成一座大都市般,整个人都有点晕乎乎的。
在京城他也听过天津的变化,可百闻不如一见。
更何况,这初次带兵,就要带大明最为精锐的海军,心中难免有些胆怯。
大沽口军港之中,举目四顾,不是士兵在巡逻,就是士兵在训练。
透过那黝黑的皮肤,能看出来,精气神远不是以往朱仪见过的士兵所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