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采用家长制,而像张全才,便是教主,其下便是教长,再往下就是一个个信徒。
除了身份上的划分,凡俗之中的职位自然与凡俗相同,但都要孝敬大家长,一层层分包,一层层获利。
扫视全场,张全才端起精致的小瓷杯,问道:“本教主今日召集各位,便是想问问那许三郎真是我教信徒?”
白莲教戒律松懈,宗派林立,就算是张全才,自己都无法确定白莲教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就好比元时白莲教有反元的小明王,自然也有支持元廷的教主。
闻言,在场之人一个个相互对视,随后又是皱眉深思。
沉默在场中蔓延,不久后,才有人开口说道:“教主,其实,是否与我教有关,并不重要,那许三郎当众喊出白莲教,必然与我教撇不清关系了。”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让张全才觉得十分冤屈,就好比隔壁邻居杀了人,而后果却要自己承担一样。
简直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先是徐州,而后是扬州,现在连刺杀皇帝的事情都敢干,真不知道我白莲教何时有此能耐了。”
张全才苦笑自嘲了下,目光重新扫视各教长,问道:“此事,白莲教接不起,尔等须告知教众,许三郎与白莲教无关,那是污蔑,有人在污蔑我白莲教。”
若是一个荒淫无道的皇帝,张全才说不定还真把这事给接了,毕竟那是美名,而现在,这是赤裸裸的恶名,白莲教也是看菜下碟的。
“教主,可那许家,也是我教信众。”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出了一道弱弱的声音。
这声音让张全才一瞬间都感觉到了窒息。
张全才得目光投向那角落,同时,其他教长也纷纷随着张全才的目光一同望去。
“许家颇有家财,白莲教曾借助其家主从事放贷买卖,咱们不是一直如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