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都是看书信,当亲身体验之后,朱瞻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京城他不是没有来过,而且还是前几年而已,现在不仅是城内大变样,就算是城外,也全都井井有条,来往的商队密密麻麻,入城交税的队伍更犹如长龙一般。
这得为国库赚多少钱,朱瞻墡冥冥之中觉得自己所能想出来的数字都太小了。
历代皇帝,多数都会为钱发愁,就如自己那已死的侄子,不也是为了白银把闽地搞得一团乱。
朱瞻墡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很会赚钱了,没想到京城这里还有高手,而且他赚钱和皇帝还有朝廷赚钱是不一样的。
这么大的蛋糕,朱瞻墡看了也忍不住流口水。
“查清楚了。”
主事回应道,随后掏出一叠纸,打开之后,开始念起了西城市场的各个商家以及所属行业,还有能打听到的背后势力。
圣人、商会、户部,甚至还有个体百姓和地方乡绅,可以说,光是京城的西城,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利益集合体。
左手掌财,右手掌军,口含天宪,一言定生死,朱瞻墡大大呼出一口气,现在,他只觉得庆幸,前些年没有听人忽悠来京城,拒绝了入宫的提议。
否则,朱瞻墡都不敢想,他头上可没有一个好爹来为他抵命。
“这些势力之中,为何没有藩王?”
朱瞻墡似乎在发问,但没等主事回答,就立刻自答,道:“也对,之前清查田亩,圣上心中有气也是正常。”
藩王什么德性,朱瞻墡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利益集合体本就是看不见,摸不着,没有特定具体对象的共同体。
就好比藩王其实也是一样的利益共同体,只不过他们在利益受损的时候,想的是再看看,看看有没有人站出来当出头鸟。
朱瞻墡虽然摸不清圣人的脉络,可是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这次受召入京,应该与这方面有关系。
“你怎么看?”
朱瞻墡看向自己的长子朱祁镛问道。
闻言,朱祁镛回道:“回父亲大人,京中势力繁多,错综复杂,商会虽在表,可与地方权贵也多有联系,看似藩王无参与,可实际或许也在其中。”
“是这样没错。”
朱瞻墡赞同点头,各地藩王虽然不在京城,可若是地方有商会,为了保障生意顺畅,多会将一些产业投献给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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