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南以为季熠多少会和上次那样,同慧觉说笑闲话几句,但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季熠这次入寺后,整个人都沉静了许多,甚至连慧觉都没有说什么轻松玩笑的话。谢观南只能认为他二人对祭拜季熠双亲之事看得十分郑重,所以他也跟着收拾起了心思,安静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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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过东西,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慧觉才引他们俩去了后面一间单独的厢房,这厢房也没有什么特别,与其他寺庙中大户供养人放置长生牌位燃灯祈福的布置大同小异,谢观南他们进来时这里也并无专人留守。
慧觉拿了香烛与长明灯出来替季熠点燃放好,又默诵了一遍经文,之后就退了出去,像是惯于如此,期间并没有与季熠交换过多的话语。
季熠他没有跪拜,当谢观南想跪的时候他都拉住了没让跪下去。供桌上的牌位是空白的,没有尊号与名讳,两块干干净净又冰冰凉凉的牌位,是季熠在这个西南边陲唯一为他的爷娘准备的东西。
上完三炷香,季熠静静地盯着牌位看了一会儿,眼神有些空洞,让人不知道他此刻到底想和逝去的亲人诉说些什么,谢观南不想打搅他,只是一样一声不响地站在他身边。其实谢观南不确定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他只能先在心中对着那两块牌位默默祝祷。
跟着谢观南又想,季熠的爷娘根本不认识他,这不得先自我介绍一下么?于是又老实认真地在心中默念起来,把自己的姓名年龄,出生籍贯,家中父母姊妹都先通报了一遍,最后告诉那二位先人,他同季熠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先这么说吧,免得第一次打招呼就吓到了两位长辈,谢观南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季熠把手指伸到了谢观南的掌心中,谢观南习惯性去回握,他们的十指很快扣在了一起。
“我告诉阿娘,你是他的半子。”季熠看着其中一块牌位说,然后转头看了谢观南深深一眼,“她一定也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