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在霸凌里自甘堕落,最后在辱骂里死去了。她早就死了。
青姬只记得自己要成为“最下贱”,成为“最恶毒”的家伙。这是她最后的想法了。
因为愧对父母的关爱而不敢倾诉,这对她来说实在是难以理解。
她一定会暗暗报复的。那群贱人...
可我为什么会活下来?
青姬——或者说现在的青夏不能理解。
青姬的人生在她脑海里渐渐黯淡,她现在是“青夏”了。她会以“青夏”的身份活下去——用“青姬”最恶毒,最黑暗的一面,驱动起“青夏”的身体继续生活。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而去。也许是真正的“青姬”,真正“善良”的自己逐渐消散了吧。
青夏打了个哈欠,她很清楚现在的处境,甚至知道自己不久后会忘记自己“青姬”这个身份的所有记忆。
她会变得只记得“绘青”这个存在。
这是为什么呢?
青夏懒得想。
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赶紧惩戒那群贱人吧。
“关于刚刚车上的事...”有点奇怪,几人好像都记不太清了,这让月莫名有些熟悉的不妙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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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啥?”冬瑞提着大大小小各种行李在前端带路。
“没你事,走你的路。”京敲了敲太阳穴,“我怎么感觉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呢。”
“啊?什么重要的事?”杏子牵着绘青的手,连脚步都和绘青一致,“不就是刚刚在车上打架了吗?跟那个络新妇,还有其他两个怪物。唔,当时好危险,我到现在都有点怕怕的。”
“合着只有你记得啊。”月随口回道。
等等?
都忘了,只有杏子记得?
“绘青还叫了那个蛇尾巴一句...什么来着?”杏子接着说。
首都不愧是首都,这个国家一切科技水平的起点。周围经过的四个轮的铁皮大家伙 应该也是车吧?
绘青一边回忆在车上发生的事一边四周张望。
“青姬!青姬姐姐!”绘青想起来了,她从那个自称“琵琶”的怪物切割车厢开始复盘,这才好不容易在记忆里重塑了半身蛇尾的青姬的脸。
“它们叫我妈妈!”绘青又说。
她还记得自己理应看到了那个“青姬”身上的馈赠。好像是...
是...
“它有馈赠。它有馈赠的。”绘青停下脚步,几人很快转头看向她。
“它的...它,它是园丁。没错,如果那些馈赠是花,那么它就是肥料!肥料,你能懂吗?月?”绘青求助般望向月。
“肥料?花?啥?为什么这些词组合在一起会变成一句我听不懂的句子?”杏子挠头。
“老大说得好。”冬瑞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