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青现在又在哪呢?
擦了擦泪,绘青爬起身来。
巨大的时钟上,另一个黑发的绘青正蹲坐在一旁。
“其实我很早就想说了。我觉得我们一直在睡觉,越睡越深,梦境也变得越来越多。还好你回来了。”黑发绘青说。
“我刚刚见到惠织了。”绘青说。
“是吗?她过得怎么样?”黑发绘青问。
“你究竟是谁呢?”绘青忽略了黑发绘青的问题,问道。
“不知道。”黑发绘青耸了耸肩,“可能是正常的你吧。”
“正常的我?”
“嗯。你看,如果你不是恩赐者,没有这么高的地位的话,会变成什么样呢?我就是那个假设。”
“真奇怪。白头发的人就是能有这么高的地位。”绘青说。
“对呀。所以我是你的疑问。我是你的假设。”黑发绘青说。
“那你知道怎么醒过来吗?”
“不知道。我还以为你会问我过得怎么样呢!”
“那你过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你太幼稚了。对你来说,这个世界是不能被揣测的。所以我只能勉强维持形态。”
“幼稚?我吗?”
“嗯。像小孩。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我就是另一个你,我是幼稚的你臆想出的自己。你有想过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吗?”
“我...想不到。”
“大家都说你聪明。你真的聪明吗?你连未来都想不到。他们会不会只是恭维你?毕竟你是恩赐者。”
“对啊。我到底...”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奇怪。教团,馈赠,恩赐,都好奇怪。我总觉得...这些东西很奇妙很奇妙。”
“不要再想啦。你现在应该醒过来对不对?”
“对哦...我要醒过来。”
脚下的地面开始崩塌,时钟的中心逐渐碎裂。
“惠织过得怎么样?”黑发绘青又问。
“过得很好。她在村子里。跟爹娘,小田。”绘青说。
“明明这一切都是你干的。”黑发绘青叹了口气,笑道。
“对。都是我的错。”绘青说。
“以死谢罪吧。”黑发绘青说。
绘青点点头,看了眼脚下崩塌的地面。
“去死吧。朝比奈绘青。”
绘青纵身一跃。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