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忌颇为感慨道:“这叫宫里有人好做官!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长孙冲听了不由恍然道:“爹,您的意思是晋阳公主求的陛下?”
长孙无忌微微颔首道:“那是自然,陛下在朝堂上没有做决定,回到两仪殿立即决定封房遗爱为国公,除了晋阳公主求情,还有别的可能吗?”
长孙冲嗤笑了一声:“房遗爱平日间一副牛气哄哄的样子,结果还不是靠女人,呵!”
长孙无忌很想告诉儿子,如果房遗爱自己没有立下那么多功劳,即便是靠晋阳公主求情,也求不来国公的爵位。
其实他心里最可惜的是儿子和长乐公主和离了,不然的话,说不定长乐公主能够阻止房遗爱晋封国公,论对皇帝的影响力,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相比也不差多少。
但是, 如今儿子已经决意要迎娶高阳公主,就没有必要再提长乐公主了。
长孙无忌笑道:“虽说房遗爱晋封了国公,但是也不全是坏事,一门双国公确实荣耀显赫,却也引起了陛下的忌惮。”
长孙冲连忙道:“引起了陛下的忌惮?何以见得?”
长孙无忌笑道:“房遗爱原本是火器营中郎将,火器营经过这次东征地位飙升,房遗爱没有留任,也没有升为将军,却做了鸿胪寺卿,这是明升暗降,说明陛下不愿让房遗爱再染指兵权了!”
他感觉那封密奏终究还是起到了作用,房玄龄是宰相,在朝中威望很高,房遗爱之前虽然掌着火器营,却只是个新人。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次东征房遗爱立下了赫赫声威,尤其是在火器营中声望卓着。
老子是宰相,儿子还掌着军营,还在军营中声望卓着,这怎么行?
长孙冲听了不由恍然,确实是明升暗降,虽说鸿胪寺卿官位不低,权势却算不上大。
长孙冲心里刚刚涌起一股惊喜,却又迅速消散了。
房遗爱已经是国公了,还要迎娶晋阳公主,他的权势又不靠鸿胪寺卿。
想到这里,长孙冲又感到怏怏不快:“鸿胪寺卿也算得上清贵,加上他又是国公,也够他牛气的了。”
虽然他不愿承认,年轻一辈里就属房遗爱为瞩目。
长孙无忌沉吟道:“房家引起陛下的忌惮,对于我们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