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霜锦哼了声,又说:“罢了,反正你每次都有一堆的理由。”
“你这话说的。”
唐清璃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又说:“这是为了你的身子好,你得好好吃。”
“知道啦知道啦。”
韩霜锦乖顺地点了点头,说:“我没有说我不吃,只不过劳烦两句嘛。”
“这还差不多。”
唐清璃失笑,又说:“我们差不多该启程了。”
“这几日,他们怎么样?”
韩霜锦点了点头,喝了口水,温声道:“陈舟上次说了,这苏砦与楚歌牵上线了。”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何楚歌要与苏砦扯上关系,按理来说,霍兴已经足够。”
唐清璃给了灵芝一个眼神,后者已经会意地出去查探了一下,确定这附近没什么人。
“霍兴也与楚歌有关系。”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轻声道:“这几个人的关系是越来越复杂了。”
“飞鱼楼已经快出现了。”
唐清璃也拿起了茶杯,轻笑着说:“就是不知道孤的父皇做好准备了没有。”
“陛下这几日应当是提心吊胆地担心着吧。”
韩霜锦一想到这件事便觉着有些好笑,接着说:“安排了这么多人,如果你真的出事了,不仅受伤的是你,而且他的面上也无光。”
“侧面更加证明了飞鱼楼的威胁。”
唐清璃补充了一句,说:“父皇怕是会开始想,自己的位置是否真的坐的稳了。”
“我就怕他疑心你,对你下手。”
别看韩霜锦这段日子里一直都在看话本,但实际上她也拿了唐清璃不少的东西去翻看,这会知道南安帝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他,对整个京都如今的局势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殿下。”
门外突然响起了谭诚的声音。
“进来。”
唐清璃与韩霜锦对视了一眼,而后便一起看向了门口,等着谭诚入门。
“奴才见过殿下,韩东家。”
谭诚进门后便恭敬地行了个礼,把手上的信递了上来,说:“此乃太后娘娘给殿下的信。”
“皇祖母又给孤写信了呀。”
唐清璃听了这话便笑了笑,知道这信是不必避讳的,直接让谭诚拿了上来。
谭诚上前,递上了信的同时突然又套出了另外一封信,放在一起交给了唐清璃。
唐清璃挑了挑眉,面色不改,直接把两封信给接了下来。摆了摆手说:“你们不必在这里伺候了,孤要看看皇祖母给孤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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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灵芝与谭诚应了声,知道这客栈的房间并非是安全的议事地点,这信殿下可先看,若是有什么问题,要寻另外的地方再商讨。
房间内伺候的人都离开了,唐清璃直接让椛涧木出来守着,若是发现了鬼鬼祟祟的人便直接揪出来。
“这信是?”
韩霜锦凑过来看了一下,一封是太后送来的,另一封没有署名。
“是飞鱼楼的情报,应当是京中出了什么消息,这才冒险送过来。”
唐清璃指了指信右下角的鱼图案,轻声说:“这是飞鱼楼的标志。”
“喔~好滴捏。”
韩霜锦说了声,解释着说:“刚刚那个是个语气词来着,就是表示明白了。”
“我知道。”
唐清璃宠溺地笑了笑,说:“这段时间听你说多了,都知道的。”
“好捏。”
韩霜锦可可爱爱地晃了晃头,说:“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够发生什么事?”
她有些不解,过段时间不是就要过年了吗?这最近能够有什么活动?又或者说能出啥事儿。
“冬猎。”
唐清璃思索了一下,很快便得出了结论,她把太后的信放在了一边,先打开了飞鱼楼送来的信。
“唐明德与唐明荣对掐起来了?”
韩霜锦挑了挑眉,这对他们来说可是一个不错的好消息,没想到这冬猎上宋健淳居然出事了。
“父皇出手了。”
唐清璃轻轻地笑了笑,说:“看来孤的父皇已经做出了决定,不要唐明德与唐明荣了。”
“你咋知道?”
韩霜锦眨了眨眼睛,她还以为是唐明雩或者是唐明鑫他们出手了呢,或者也有可能真是唐明荣做的,怎么就能看出来是南安帝折腾的这件事?
“你从未经历过冬猎,故而你不知道,冬猎的猎场乃是御林军与京郊大营还有龙卫三方把控,别说是皇子了,哪怕已经坐上了储君的位置,也不可能在冬猎做什么手脚。”
“他们是被蒙蔽了,还以为自己真的把控全局,以为对方真的大权在握,能够做出这样的事,飞鱼楼中的信说的很明白,在冬猎之后,父皇按下了这件事,不让人去查,这本身就是最大的一个漏洞。”
“父皇的性格你如今应当了解几分,他从不可能放任任何不定因素逃脱他的把控,若是唐明荣真的做出了这件事,他应当会直接下令严查,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唐清璃对这些东西看得明白,左右不过是南安帝的小把戏。
“有理。”
韩霜锦点了点头,又说:“所以这么做对他能够有什么好处呢?又想抄家?”
“子民,是他的底线。”
唐清璃叹了口气,说:“霜锦,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他或许不是一个好的父皇,可他是一个好的君主。”
这是韩霜锦头一次在唐清璃这里听到了她对南安帝的正向评价,她眨了眨眼睛,等着唐清璃的下文。
“定康郡,黄家,六合村。”
唐清璃靠在韩霜锦怀里,轻声说:“每一件事他做出的决定都是要好好保护百姓,因为他知道,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最应当做的,便是护好他的子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个道理我们从小听到大,也是父皇一直都在言传身教的事,只不过能够学到这件事的皇子,没有几个。”
“霜锦,父皇不是一个好的父皇,他因为自己的喜怒哀乐没有好好爱我,哪怕他一直心疼母后,偏爱她,可也忽视了我十几年,就因为他觉得我是导致母后离世的原因。”
“可是不能否认,他是一位好的君主,他疼爱他的子民,怜惜他的百姓,这是我日后应当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