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推理击破甄德景提出的怀疑,他不忿地别过脸去。
“那是谁这么大胆行刺的?!”天崖神情愤慨,一声怒斥带着丝丝杀气,仿佛能把真凶吓破胆。
看此甄德景做贼心虚突然紧张,眼神游离。
“那就要再看看刺客所使的轻弩。”
谭婷婷带着众人走到一间房间,那是存放物件的房间,通常是证物居多。
“将军,这两把弩就是刺客所用的轻弩,朝廷为了更好识别每把兵器的出处,命所有制作坊在每把制作的兵器上都要刻上或者印有专属的图案。”
“可否让在下一看?”独孤鸿谨慎地问
将军点了点头,独孤鸿接过手来仔细检查那非常复杂的图案。从形状线条等等来看,的确是自己家所出的兵器。再查看弩箭,一样确是自己家所制。
“这上面虽然有我们的印记,但是并不代表就是我们指使的。况且我们同一批武器上面都留有编号,可以从编号上看出拥有者是谁并登记在册,这编号明显被人刻意破坏,有心嫁祸于我们。”说完,独孤鸿有意瞥了甄德景一眼,眼里仿佛是在说他就是凶手,只见甄德景一脸不屑回避眼神。
“大人,刺客身上还有一封信,一定就是独孤刃与刺客往来的证明!”甄德景仍然寻找能够置独孤刃于死地的线索
衙役捧着一封信前来,天崖第一眼几乎认定这就是独孤刃的字迹,连独孤鸿也默不作声,两人似乎默认这正是独孤刃亲笔,一时无可辩白。
这时,甄德景给知府一个眼色,知府赶紧上前落井下石:“将军,铁证如山,独孤刃暗通刺客谋害朝廷命官,依例处死。”
谭婷婷似乎想到什么重要的事,忽然提议道:“不如现在让他写点字,我们更好对比,”
天崖觉得合理吩咐人去办。
甄德景却对谭婷婷投以一道凶色。
半刻钟后。
从信中分别抽出十只字,让牢中的独孤刃写了下来,将军为了严谨,命令左右手都要写。
结果一对比刚刚写的十个字和信中的字,独孤刃写的有形却无力,字体微微有点弯曲,根本不像是刺客身上那信上的字。
甄德景看此也有点疑惑,难道独孤刃知道有这封信故意为之?但是这封信在他坐牢之后才拿出来,他不可能未卜先知。
知府唤来了师爷,师爷仔细查验,最后得出:“确是一人所写”
得知结果甄德景才放心地笑了笑
“但是……”师爷补充道“写这十个字的人,不会是故意的,问题应该出于他身上。”
“此话何解?”天崖认真地问
“回将军的话,这封信的字苍劲有力,线条笔直分明,但这十个字途有其形却没之前有力而且深浅不一,字体底部还有略微弯曲,一个人的习惯短时间内是无法改变的,除非他手上有伤,达不到之前所写那样。”
随着师爷的提醒,独孤鸿仿佛想到脱身的关键:“我记得了!家父数日前与天崖将军有一场比武,就在那时候家父用力过猛伤到筋骨,所以导致双手没之前有劲。”
“本将军可以证实,他的手就在那时候伤的。”连天崖都出面助证,毫无疑问嫌疑便能立即洗脱。
甄德景见状有怒不敢言,想到将军帮得如此出面,即使有罪也没人敢判。
“信上所写的时间正是今天,也就是说今天的独孤刃双手不可能写回先前的字样。”
知府和甄德景无话可说,甄德景更是憋着一肚子怨气。
“那将军大人,照怎样说谁才是行刺的真凶呢?”知府问
“雪域奇毒是梅夫人的拿手绝技,此毒稀少难以获取,其他人不可能有,梅夫人也不可能轻易给其他人。再从谭盟主验尸得知,刺客的身份大有可能是普通的农民,对弩的运用不熟练,他们极有可能受山匪胁迫去刺杀官员陷害独孤刃,这也是他们惯用手法。而这封信证实了是伪造的,字迹竟然如此相像除了斧头帮影门外再无其他,而斧头帮影门的人正在傲天山上,目的是为了铲除独孤家势力。至于城内有没有其他帮凶本将军就不得而知了……甄老爷,本将军所说的可对否?”
甄德景掩饰心虚不敢直视天崖那灼热的眼神。
此刻若是有证据想必会毫不留情置自己为死地,幸好斧头帮影门行事从不会留下任何把柄。
但看着他们有将军撑腰,而将军似乎选择和他们站在一起,尽管自己如何财雄势大只手遮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诡计都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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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陷害不了独孤刃但也有怀念和沐雨为自己陪葬,想此怒气总算平复了点。
“额……将军说的对……”勉强提起笑容应付道
“既然将军证实了独孤刃无辜,那下官即刻放人。”
府衙外
“谭盟主,此事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的提议,我也不会想到父亲手臂有伤。”独孤鸿心怀感激地笑了笑
谭婷婷谦谦一笑。虽然过程有点紧张,但结果能够帮到他们,心情也变得愉快。
“在下有一事不明,盟主是如此得知家父手有伤?”独孤鸿不解地问
“我看刃老爷双手活动不顺发力受阻,被捕快所擒时从表情看出他手上有伤,这只是医者多年来触觉而已,无足挂齿。”
“盟主眼里看起来很小的事却是此危之机啊!说回来还得要感谢谭盟主,既然盟主帮了我们,我们也要回礼一份。”
“回礼就不用了吧,朋友之间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嘛……”对于之前的拒绝帮忙有点惭愧。
“盟主刚才不是说了嘛,朋友正道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个时候我看应该要来了。”
独孤鸿的门客收到快速而来的信镖,两指轻松将它夹住,双手奉上,“庄主。”
独孤鸿看了看顿时喜形于色。
“庄主,是有何喜询?”怀念好奇地问。
独孤鸿吧手放在身后抬头看天故作深沉,可他脸上的喜悦之色难以掩盖,“始终还是邪不胜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