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车里,朱樉一言不发,李景隆突然出声道:“表叔看起来回京不像很开心的样子。”
不得不说勋二代里除了他遗传了徐达六七分的大舅子,最得圣宠的就是李景隆,这人脑子灵光,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一绝。而且人缘极好,更是勋贵里的交际花。
朱樉需要这样的人,才将泼天大功让给了他。
“看看金陵城上方的天空,你觉得我应该开心吗?”
李景隆将头伸出车窗外,看了看圆月高挂,星星点点的晴朗夜空。
疑惑道:“月明星稀,天气挺好的啊。”
朱樉睁开眼,车厢内一片肃杀之气弥漫,他面若寒霜道:“我看到天空是惊雷滚滚,电闪雷鸣。”
李景隆自幼机敏过人除了打仗,样样精通。脑海里突然想起今日父亲高高兴兴领回家里的丹书铁券,骇的面无人色。
“你是说陛…陛下要……”
李景隆紧捂着嘴缩在一角浑身颤抖不已。
朱樉嘴角勾起神秘一笑道:“知道就好别传出去,你爹是陛下外甥,叫他管好自己的嘴,断然不会有事了。”
“其他人家里可就不一定了。”
马车停在了秦淮河入口,朱樉吩咐马三宝找处茶楼等自己,毕竟带着公公逛青楼这事着实有点欺负人。
朱樉戴着大檐帽,宝珠吊坠将脸盖住一半。
他这次特别低调,不动声色将路过官员和勋贵姓名一一记在脑海中。
李景隆跟在他身后,暗道:表叔现在果然成熟了,换了以前不得收千八百贯过路费啊。
两人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子,叫花间小筑。
院子不过十丈许,里面雅座住的满满当当。
全是文人士子、身穿便服的官员,朱樉走过大堂,一位大茶壶见他气宇轩昂一身贵气连忙招呼道:“这位客官可有相熟的姑娘?第一次来玩的话,奴才可以帮着介绍。”
朱樉拽过李景隆腰间钱袋,拿了十两金锭塞到大茶壶手里出声道:“行个方便,小生求见红桥姑娘。”
手里沉甸甸的金元宝,大茶壶眼睛都直了,他见过出手大方的,没见过这么大方的。这是哪尊财神爷下凡啊?
“公子稍等片刻,奴才立刻去通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