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白一愣,那件事情是自己最不愿提及之事,话锋一转道:阿月,八年前你曾经说起过,你也要寻一只小黑的同族,可曾寻到吗?
似乎勾起了楼心月某段回忆,她微笑呆呆的想着什么,许久之后才回神,道:没,这些年一直没时间去寻,也不知小黑还记得我吗?当年可是吃了我许多东西。
姜小白浑身疲惫,在久别重逢之中缓缓轻松了下来,道:小黑现在长的胖乎乎的,估计阿月姑娘见了会笑它懒惰贪吃。” 他抬起头看着外不止的雨水,道:你··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楼心月浑身一颤,与他一般望着漫天雷雨,幽幽道:便是不停的修行,无甚出彩的地方,你···你这些年在玉虚门还好吧!
他怔了怔,这些年,又怎么说过的不好,但又如何说过的好?自上玉虚门,乾元峰诸人小心照料于他,只是那八年前的血仇,每每在深夜无人之时,那为家族之仇充斥着他浑身,他只是希望那件事情从未发生,在小院中修行等待娘娘归家才是自己一生最快乐的日子!只是那尸山血海的惨状,让他片刻不敢停歇,日月魔宗就是压在心头的大山,这些年日月魔宗扩张甚快,心头的大山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只是在这一刻,一股冷意从心间弥漫全身,他扭头看向楼心月,面色苍白,道:阿月,你··你手中法宝从何而来?前些日子,我与日月魔宗一人打过交道,这物便是他手中使用之物,你不会···” 他却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怕她说出自己深心里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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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心月面带凄凉心中万语千言,却无一句能出口,那日荒庙中,玲珑婆婆便告诉于她那件事情,只是她却不想骗他,幽幽道:我便是之前相见的那位日月神宗朱雀堂堂主,只是我扮了男装,方便行走。” 美目紧紧看向他,她一点都不害怕他怒气上涌一剑斩了她,只是她心中道不明的东西,不想于他分道扬镳,她看着他满脸痛苦,幽幽道:你···那件事情阿月知道,你要为你全家报仇的话,便杀了我吧!” 她紧紧闭上双眸,任由他处置一般,只是许久之后却未感异样,她睁开眼睛看着他,他浑身颤抖,紧咬牙关似乎在压抑着内心怒火!
姜小白漫天汹涌的怒火,只是心中一道声音:杀了她,杀了她便能为全族报仇,面前之人便是影月山庄每个人的仇人!
他死死守着心房,许久之后突的全身冰凉,他失魂落魄的抬起头,一脸病态看着她道:八年前你才几岁?与你无关,阿月你是不是被魔教妖人诓骗诱进,如你愿意改换门庭,便与我归去,我师娘便在此处,师娘对我多有维护,你年纪轻轻,受了魔教诓骗,师娘···
楼心月凄凉的看向黑夜,幽幽道:我不想骗小白哥,阿月出生便在日月神宗。
姜小白怔了怔,一道凉意直冲全身,他渐渐清醒过来,只是心中不肯承认那件事情与她有关,八年前她也只是十岁出头的样子,但正邪之别,门派之分,却是横在他身前大山,前几日本就因那白云生带来了许多麻烦,虽已说清,师娘私下还是提醒他提防魔教中人,他便是那正道领袖玉虚门下弟子,此时此刻的状况,却是大大不妥,要是被人发现,那后果不堪设想,他低着头道:阿··你走吧!从此之后,你我一刀两断,便··便再也不是朋友,我不忍杀你,你好自为之吧!
楼心月仿佛无动于衷,只是看他满脸痛苦神色溢于言表,忽的叹息一声道;不管小白哥如何去想,阿月永远当你是朋友!
“轰隆”雷声隆隆,她缓缓站了起来靠着他很近,他只觉在这风雨之中,隐隐幽香传来,便忍不住的向一旁看去,不想楼心月正看着他,二人视线对望,登时便是怔住了,只是两人都移不开目光,她幽幽道:小白哥,不管以后,不管正邪门派之别,今夜这天地间便只有你我。” 她缓缓将头靠在姜小白肩头上,他不知道为何,他将所有事情摒开,什么正邪,什么家仇血恨,今夜我只是天地间最卑微的杂草,只想将埋在土里,什么都不去管!
如果有人发现这诡异一面,正邪两人亲昵在一起,只怕正邪两派之人便都不会信吧!
风雨潇潇,天地肃杀,苍茫夜雨中,仿佛整个世间都只剩这一块地方,只有他们两人,风声,雨声呼啸而过,他只觉自己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只有身旁那一丝幽香,在冷冷风雨中,却是那般真实的缠绕着他、
清晨,云开日出,风歇雨止,只是身边再也不见那道身影,也不知是走了,还是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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