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太尉客气了,您亲自上城厮杀,力保我中山不失,乃是我中山府的柱石,回春堂端木春明,拜见梁太尉!”
梁景大吃一惊,这端木春明乃是回春堂端木四杰中的老大,也是端木世家的家主,回春堂赫赫大名,响彻两河路,甚至京畿两路也颇负盛名,多有他的传说在四方流传。但据说已经闭关潜修,回春堂日常事务,都是老二端木夏雨在打理,梁景对回春堂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自是知道回春堂大当家的盛名。
当即回礼,说道:“不知端木先生当面,失礼失礼。”
端木春明急忙上步说道:“一介草民,何敢太尉大礼。梁太尉中山执政,我等黎明百姓皆在太尉羽翼之下,能够安身立命,全仰仗太尉大功。”
“唉,梁景无能,竟使诸多军民损伤,端木先生如此一说,倒教梁景惭愧万分。”
遂即又对谢老牛说道:“谢老伯,虽说战场之上,不惧生死,但梁景在此发誓,天宝的血,决不能白流,中山府所有阵亡将士的血,不能白流,定让番狗血债血偿!”
一句话,顿时让悲戚戚的场景中平添几分豪迈之气,端木春明、谢老牛、谢顺等在场乡亲都含泪点头,梁景拉住谢老牛的说,轻声说道:“谢老伯,您,还请节哀。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梁景,能办到的,一定尽力。”
谢老牛擦擦眼角的泪水,拉过一旁的少年,推到梁景面前,颤巍巍说道:“太尉,还真有事要烦劳太尉。这是天宝的二弟,天赐,年方一十五岁,方才看到王氏兄弟跟随您进来,也是一身血迹,看样子和您一样,也是从城头上厮杀下来的。天宝没了,老谢年老力衰,这报仇一事,只能让天赐来完成,还望太尉恩准。天赐,跪下,给太尉磕头。”
谢天赐一个头磕在地上,却是浑身抽搐着,两手狠狠抓在地上,手指已经变形。
梁景急忙扶起少年,说道:“谢老伯,使不得,天宝走了,只剩下天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您……”
谢老牛打断梁景的话,拉过谢天赐,把手塞到梁景手里,道:“天宝从军,天赐就嘟囔着要一块去,是我拦住了。这次,我不拦着,太尉,谢老牛虽然只是一个粗人,但亦知家国道理,没有国,哪有家?还望太尉成全!”
谢天赐睁大哭红的双眼,望着梁景,只说了一句话:“我要报仇!”
梁景双目含泪,点点头,对谢老牛说道:“老伯,天赐,我收下了。您放心,不会让您失望的。”遂即,将谢天赐交给王家兄弟,三人很快就把手握在在一起,彼此无语,却胜千言。